第三十七章(1 / 2)

清古真人雖然是妥了聶浥塵辦事,但是實際上卻是給聶浥塵開了方便之門,千古劍門的使者通天教定然要給幾分麵子,聶浥塵再要查沈陵的魂魄在哪兒也是好辦許多。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聶浥塵紫府內的元嬰已經開始孕育,但是卻並未形成一個穩固的形狀,他拜別清古真人之後便回了采薇閣,潛心閉關。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眨眼間便已經悄然又度過了五個光陰。

姚安蹲在采薇閣的門前,百無聊賴地盯著那株生長得極為茂盛的海棠,海棠花綻放,香味濃鬱,姚安卻無暇欣賞花色,優哉遊哉地抖動著手指,自指尖冒出一道水柱盡數澆灌在海棠花下的泥土中。

太陽還很烈,姚安藏在樹蔭裏,掀了掀眼皮,看向禁閉的房門。

禁製還是一如當年那般穩固,姚安默默歎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下擺的灰塵,正要離去,卻忽然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忙扭頭看去。

禁製破開,房門被從內向外地打開,姚安心跳如擂鼓,敲得他都產生了耳鳴之感,仿佛周圍的聲音都褪去了一樣。

聶浥塵從屋外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五髒六腑之內俱是清透,再一看,迎麵撞上姚安凝望過來的視線。

這五年,姚安已經長成了青年的樣子,個頭拔高,徹底不見小時候的圓胖,他見聶浥塵出來,扁了扁嘴眼中似乎醞釀著淚水,大步走過來,想要抱住聶浥塵,卻在聶浥塵麵前跪了下來。

“師兄。”

聶浥塵怔住,問道:“姚安?”

“師兄,當年在陳家村我拖累了你許多,一直沒能給你道歉。”

聶浥塵:“……”

“是我不好,險些害得你喪命,這五年來我一直過得不舒坦,告訴自己要努力要上進,一定不能讓師兄擔心。師兄,你原諒我好不好?”

聶浥塵抿了抿唇,將姚安扶起,道:“我一直待你如親兄弟一樣,怎麼會因此而怪罪你?”

姚安抽泣了下,抹了抹鼻子,道:“我就知道師兄疼我!”

沈陵自見到姚安臉色就不太好看,這會聽他這麼說,更是渾身不舒坦,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什麼鼻子。”

聶浥塵道:“姚安,你如何了?”

“還可以!”姚安忽然撩起兩側的頭發,給聶浥塵看了看眉尾,那裏有一道疤痕,雖然不長,但是卻很明顯,“師兄一定會心疼我,我為了練習天木劍法差點送命呢。”

“怎麼回事?”

姚安拉著聶浥塵坐在台階上,嘰裏呱啦地講了一通。

小刺蝟扭著屁股從屋內蹦了出來,見到姚安親昵地拉著聶浥塵的手的樣子,忍不住嗤嗤嗤地怪笑起來。

沈陵臉色不悅,清楚地聽到那小刺蝟嘲笑道:“看看看,你看不住你家小塵,他要跟別人跑咯,要成為別人家的小塵咯。”

沈陵咬了咬牙,抽出一縷神識,一道無形之水逐漸靠近姚安,貼近姚安的褲襠,在那裏輕輕一撞。

“我……”姚安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古怪,他默默地夾緊了雙腿,靠向一邊。

聶浥塵疑惑地問:“怎麼了?”

姚安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哽咽著委屈地道:“我褲襠濕了。”

聶浥塵:“……”

姚安見聶浥塵變了臉色,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濕了。”

聶浥塵略沉思便有了主意,對沈陵道:“你為何作弄他?”

沈陵大大方方地挑了眉,道:“我怎麼了?”

聶浥塵嘴角微微一揚隨即壓了下來,“胡鬧。”

沈陵笑意盎然。

姚安覺察到聶浥塵不僅沒有嫌棄他還心情挺好,試探地說:“師兄?”

聶浥塵一揮手,姚安褲子上的濕痕全部消失不見,淡淡的白霧飄散出來。

姚安羞澀瞟了一眼聶浥塵,隨即揚起燦爛的笑容。

聶浥塵與姚安敘了舊之後才知道他居然一閉關修煉就過去了整整五年,整個千古劍門基本沒發生什麼變化,除了霍白這個隱患。

霍白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自立門派,號稱“鬼泣宗”,以繼承鬼泣老祖的遺誌,其門下籠絡了諸多魔修。對於鬼泣宗,霍白可以說是大手筆。自鬼泣宗成立以來,霍白對門下許多弟子都開放了很多以前鬼泣老祖的珍藏典籍,其中一些秘不外傳的魔功法門也都一一傳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