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浥塵也是點點頭,做好了萬足準備。
艾池領路在前,姚安其後,聶浥塵則以要靜心為由跟在最後,沈陵悄然放出一抹靈識圍繞在姚安身側,盤旋了一圈,“並未在他身上找到什麼異樣的氣息,小塵你確定是咒?”
“我與那殘‘花’通靈之後有此感想。隻不過那‘花’所剩下的靈不多了,我也不能萬分確定。”
沈陵道:“當年在劉家村姚安為鬼泣老祖‘操’縱,會不會是那時候沒有除去的魔氣?”
聶浥塵想了想,“也有可能。”
沈陵擺擺手,“罷了,光是這麼猜測可猜不出什麼結果,我們盡力控製住局勢,靜觀其變吧。”
幾人一路向西邊行去,趕了小半天路才到了聽風沼澤,這裏放眼望去都是矮矮的灌木,植被以水生為主,‘插’在沼澤地裏,上頭那部分隨風晃悠著。幾人都安靜著沒有說話,能清晰地聽見有蟲子鳴叫的聲音。艾池指了指眼前橫在爛泥地裏的一節木橋,道:“過了這裏裏麵就是蠱王的地盤,我先前吹的笛音無法控製裏麵的毒蟲跟蠱,你們在靖縣買的東西也該發揮作用了。”
聶浥塵跟姚安對了下彼此的東西,在周身抹了驅蟲的‘藥’汁,又貼了克毒的符籙這才決定繼續前行。
艾池停了腳步,守在外麵,姚安問他:“你不跟我們來?”
艾池擺了擺手:“不了,我修為低進去反而是脫你們後‘腿’,況且裏麵的蠱蟲對我們本土人的氣息十分熟悉而敏感,我還是不去添‘亂’了。”
姚安理解地點了點頭,拉了聶浥塵的胳膊就往木橋上走,沒走幾步兩人忽然停在那裏,聶浥塵下意識地拉了姚安要藏在別處,就在這時,前方那人回過頭來,正看見了他們。
古宜容迎了過來,一臉和氣地道:“二位真巧。”
“你怎麼在這裏?”姚安驚奇地道,“你不是不準備去招惹那蠱王的嗎?”
古宜容道:“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蠱王而是聽說這裏有很多的蛀絲草,我懶得去別的地方再尋幹脆就冒個險偷懶了。”
“既然如此,那便祝古先生盡快找到。”聶浥塵冷著臉,拉過姚安要去另一頭,古宜容卻叫住了兩人,“且慢!”
聶浥塵置若未聞,大踏步向前走,眼前忽然一‘花’,古宜容的身影便出現在他們眼前,“抱歉。”
聶浥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古先生這是何意?”
古宜容仍是微笑,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旅途寂寞,若是順路便一起如何?”
聶浥塵心下不安,看著古宜容的樣子覺著虛假萬分,生不出半份親近。
沈陵道:“這古宜容到底要如何?”
聶浥塵也是不解,“昨日說不與我們同路不願同行,今日卻又追著要一同行走。”
“也許是想借著姚安的手殺了蠱王,他與我們同路便是坐收漁利。”
沈陵這麼一說倒是能解釋得通為何昨日他不與我們一同前去拜見大祭司了,不然他哪裏能邀得頭功。
“師兄。”姚安此時傳音過來,“你怎麼看這古宜容?”
“看不透。”聶浥塵回道,“他出現得巧合,行為又透著詭異,此行不便一起。”念起姚安為人,聶浥塵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感懷他解困之恩我們可日後用別的方法作為答謝。”
“我聽師兄的。”
兩人切斷聯係,姚安走出一步,隔開古宜容與聶浥塵,“古道友,我們此行凶險,不想把你也拉下水,我看你修為也不低,在這片聽風沼澤裏麵自保也不會是什麼難事,因而我們還是分頭行動的好。”這一番話到是說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古宜容歎了口氣,頗為遺憾地道,“那便隻能如此了,是我莽撞。”
話音未落,地麵忽然卷起了狂風,將草木吹得東倒西歪,聶浥塵甚至有站不住腳的感覺,再三穩定之下仍是感覺腳下輕浮,身子像是被一股張力拉拔著一般。
“姚安。”聶浥塵伸手尋找著姚安的蹤跡,狂風大作且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飛沙走石間,誰也看不清誰。聶浥塵好不容易尋到了姚安的氣息忙伸手去拉,卻隻‘摸’到了袖子的一角,再看去姚安的身影竟是消失在空氣中了。
狂風漸漸停歇,沙石安定下來,聶浥塵定睛一看,他被強製換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