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領頭的淩風出去尋人一直未歸,這些弟子沒了人約束更是明爭暗鬥地鬧了起來,海天煩不勝煩,幹脆閉‘門’不管,隻要他們不鬧破了天去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不過,他倒是對淩風要尋的人十分好奇,據說那是千古劍‘門’的一位俊傑,想必也應當是十分厲害,還是由淩風這樣這一代最為年輕優秀的俊傑前去親自尋找。
等到海天見到那人的時候,滿腹好奇都變作了驚訝。
淩風引薦道:“這位是千古劍‘門’的代表聶浥塵,這位是這浩海城地城主海天,也是這座撲月山莊的主人。”
聶浥塵看對方長相大約四十歲左右,下巴上滿是細細碎碎的胡茬,看起來有些邋遢,但是雙目卻灼灼有神,骨骼清奇,鸛骨突起,實力顯然不俗。
同時,海天也在打量著聶浥塵,眼前的年輕人長得細皮嫩‘肉’,白白淨淨,與其說是修真的高人倒不如說是誰家的年輕小公子,若不是那雙眸子清冷,神情肅然,就真的是一點修者的樣子也沒有了。
海天‘性’子直爽,不太會掩飾情緒,他猶豫了下,問道:“這位……便是千古劍‘門’掌教清古真人的閉關弟子聶浥塵,世上傳有沈陵第二的聶浥塵?”
沈陵噗得一聲笑了出來,道:“沈陵第二?這是什麼稱呼?我可比不過小塵。”
聶浥塵沒理會沈陵的揶揄,向著海天微微頷首示意,“叨擾了。”
海天連忙擺手,‘揉’著下巴上的胡茬,道:“哪裏,能為各位效勞實在是我撲月山莊的榮幸。”
一番寒暄之後,淩風便帶著聶浥塵前去千古劍‘門’的住所,會見了言清跟段寐。
言清正與段寐在院中下棋,段寐棋藝不‘精’,連成的長龍被言清吃了個‘精’光正嚷嚷著要悔棋,笑鬧間看到聶浥塵踱步進來,眼睛一亮,將白子丟下,起身道:“聶師弟!”
聶浥塵見到他二人也是十分開心,行禮道:“言師兄,段師兄,好久不見。”
言清也站了起來,溫和地笑道:“幾日不見,師弟修為又長了。”
“哪裏。”
淩風見他們聊得開心,撇了撇嘴,道:“出發的地點定在明日辰時,不要遲到。”
“好。”聶浥塵應是,淩風便一甩袍袖,離開此地。
言清與段寐對望一眼,拉過聶浥塵,問道:“師弟怎麼會與淩風一起?”
聶浥塵察覺出兩人對淩風的警惕,答道:“先前去通天教時認識的。”
言清躊躇了下,道:“他可知道大師兄在你體內?”
聶浥塵斟酌了下語言,解釋:“他隻知道沈陵有一縷意識在我這裏,並不知道沈陵的魂魄都在我的靈識之中。”
兩人都沉默下來,段寐擺了擺手,道:“管他的,淩風喜歡我們大師兄又怎樣,我們大師兄又不喜歡他。”
言清也覺著如此,點了點頭,想了一想,還是覺著應該跟聶浥塵說一說會比較妥當:“淩風意‘欲’與我們大師兄結為道侶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回若是讓他知道你跟大師兄的關係,怕是會對你有害之處。”又怕聶浥塵不太懂人情世故,細細補充了一句,“即便他為人正直不屑做宵小之事,可他在這九霄大路上名聲不小,愛慕崇拜他的人更多,難免有人想法‘激’進了些。”
聶浥塵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表情不太好看。
段寐見狀,歎了口氣,道:“我們本來就被好多‘門’派捉了痛腳,可不能再叫人陷害了去。”
聶浥塵不解:“痛腳?”
“是啊。”言清道,“霍白便是我們千古劍‘門’出來的叛徒,關於此事剿滅霍白許多‘門’派都有微詞,說我們會顧念舊情不忍下手,若是這樣倒也罷了……可問題是……”
與言清想到了一處,段寐一拍桌子,憤怒地道:“他們有的被鬼泣宗殺了不少弟子便將這筆爛帳怪罪到我們頭上,說是我們千古劍‘門’培育出了這等禽獸不如的魔修!”
話音剛落,一名千古劍‘門’的弟子捂著胳膊進入閣內,言清見狀上前問道:“你這是?”
那名弟子委屈地道:“方才我與三洋‘門’的弟子切磋比試,他們便趁我不備出手傷我,不過我也還了回去,他們受傷比我還重!”
那弟子胳膊上高高腫起了一塊,周圍都是烏青,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一下。
聶浥塵見狀,冷笑一聲,道:“待明日之後,讓他們看看千古劍‘門’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