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悅完全愣住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清鈺心裏竟然是這樣的,死咬著下唇,心中苦笑,坦白,他也很想對清鈺坦白。
清鈺看著清悅低下頭不說話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心中更多的還是心疼,難道自己還不夠資格獲得他的信任麼,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你……先休息吧。”
說罷,清鈺便離開了房間,雖然知道這樣質問清悅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秘密。
但清悅是不同的,沒有過其他任何感情經曆的也說不清,他對清悅到底是什麼感情,但更多的還是傾向於兄弟的感情,畢竟清悅是清鈺從小養大的,對他特殊也是很正常的。
下樓後,坐在沙發上的清鈺心中滿是對清悅保護不當的自責,原本不是應該好好檢查清悅的傷勢,替他療傷的麼,為什麼一看到清悅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他就失控了。
坐在另一邊的封秧感覺到清鈺的低氣壓,默默的挪了個位置,跟愛麗絲坐在一塊,兩人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懊惱。
以為是因為清悅傷勢很重老大才不高興的兩人,踟躕著要不要道個歉,畢竟當時要不是他們把清悅單獨留在那裏也不會這麼糟,但當時誰知到,坑爹的教延和黑暗議團會在那裏。
整個一樓大廳隻能聽見奧斯丁擦拭酒杯發出的響聲,氣氛十分壓抑。
清悅下樓時就看見清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而封秧和愛麗絲都縮在一旁,難得的沒有鬥嘴。
清悅隨便套了件外套,走下樓梯,徑直來到清鈺身邊,默默低下頭,輕聲道:“哥哥……對不起。”原諒無法向你坦白,也原諒他的自大。
封秧和愛麗絲錯愕的看著清悅,媽蛋,什麼情況!劇本拿錯了吧少年!
見清鈺沒什麼反應,清悅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封秧和愛麗絲,他真的很害怕清鈺生他的氣,想起剛才清鈺那失望的眼神,他似乎又看見了上輩子,清鈺無數次對他失望的樣子,那眼神直擊靈魂,似乎是在嘲笑著自己對命運的無能為力。
見封秧和愛麗絲還不在狀態,他轉頭看著奧斯丁,那無措的摸樣,讓人感覺他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奧斯丁看見這樣的清悅愣了愣,調了杯清鈺最喜歡的酒,遞給清悅。
清悅端著酒杯送到清鈺手邊,“哥哥,我……對不起,我確實瞞著你一些事,但我並沒有不信任你,這輩子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你,但我不會。”那雙一向清冷的眼神此時十分不安,眼底滿是瘋狂的暴虐和焦急,似乎隻要清鈺拒絕,就會馬上崩潰。
“哥哥,請相信我!”
清鈺抬頭正看見清悅發紅的雙眼,和眼中的不安,他微微歎了口氣,一把抱住清悅,不管他手中的酒水灑了一身,“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重要的是你信不信我,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清悅瞪大眼睛,那一刻似乎撥開烏雲見晴天,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嘴角再也不是一閃而過的笑容,而是燦爛如煙花的笑容,像是得到了世間最美好的一切,美的不可思議!
房間中的其他人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看見的是不是幻覺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不,已經掉了。
清鈺看見懷中的美景,真心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縮頭縮尾了,他一向都是隨心而為的,瞻前顧後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哥哥,你不生氣了?”清悅已經恢複正常,隻是聲音有些悶悶的。
清鈺歎息的摸了摸他柔軟的黑發,“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生過你的氣,隻是有些氣憤自己沒保護好你。”
清悅趴在清鈺的胸膛不說話,發現自己的不足,以後不會再這麼自大,這麼魯莽了。
封秧簡直要被眼前的情景閃瞎狗眼了,他們這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也被無視的太厲害了,背景板好歹也有個背景的作用啊!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清鈺聲音輕柔,語氣卻不容置疑。
清悅不敢再有反對,二話不說就脫了外套,任憑清鈺觀察。
清鈺看見清悅白皙如玉的皮膚上,盡是些或長或短的血痕和淤青,但都是些外傷,並沒有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