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算讓我找到你了.”一個穿著一身綠色布衣,頭戴綠色小帽的青年喘著粗氣在一家酒館門前喊道。邊說邊向靠北邊窗戶的一張桌子走去。
桌前坐著一十一二歲的少年。一米三的身高,高高的鼻梁,一雙略帶純樸卻又清亮的眼睛。少年著一身青色絲綢長衫,長發用青色絲綢綁縛飄在肩後,額前劉海自然偏向左邊,與耳邊鬢角混在一起。
少年一手端著酒杯,偏頭看向身邊青說道“來福,什麼事啊,跑的這麼急,先喝口酒,喘口氣”
來福滿臉驚慌道“我的好少爺哎,你怎麼又喝酒了,老爺知道非打斷我腿不可”
少年放下酒杯道“有本少爺在,你慌什麼。我爹若問起,你就說是我非要喝酒,你一家奴不好卻說,我爹明白事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對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來福一拍額頭焦急的說“老爺今天從宮裏回來,臉色非常難看,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裏砸東西呢,誰叫門都不開。”
“那我爹現在怎麼樣了,你快說,快說呀”少年一把抓住來福手腕,眼中滿是焦急的表情道。
“少爺,您先鬆手,疼疼”來福疼的一邊張大嘴想叫又不敢叫的樣子。惹得少年不由得好笑。
“是我太心急了,你快說。我爹怎麼樣了”少年放開來福的手。卻依舊滿臉緊張關懷的神情問道。
“老爺在書房裏待了一個時辰,書房裏能砸的東西都砸遍了才出來。問起少爺,我們都不知道少爺您在哪,結果老爺發怒了,讓府裏的下人丫鬟都出來找少爺您。老爺還說,如果找不到少爺,我們也就不用回去了。”來福一口氣說完,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
“老板,結賬。”少年仍下二塊碎銀子,飛快的向外跑去。
“少爺,等等我”來福一邊喊著,一邊拿起桌上的碎銀,又仍下幾個銅錢,一邊跑一邊笑著“少說又賺了一錢半銀子,還是跟著少爺好。少爺也太大方了,敗家啊敗家”
來福急匆匆的追該少爺,卻沒看酒館裏其他酒客的鄙視,不屑的眼神,以及老板想要殺人的眼神。不過這都跟來福沒關係了,因為他已經跑出酒館,就算真的看見恐怕笑的也會更加得意兒。
仇家大宅,後院宗室祠堂內,站著一老一少二人。老者約莫四五十歲,身體筆直,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自然流露出來。少年約十一二歲,仿佛並沒有感覺到老者的氣勢,隻是安靜的站在老者身旁。良久,老者發出一聲歎息,這聲包含著無奈,不甘,憤怒,委屈等種種情緒。
“楓兒,你今天又喝酒了”老者一隻手拍拍少年肩膀道,聲音似責怪,又似欣慰。
“父親,楓兒知錯了。”少年低下頭。可是眼中那不甘的眼神卻出賣了他,表麵他並未自己喝酒的事認真道歉。
“楓兒,我們仇家自老祖宗仇天仁跟隨宋徽宗宋景陛下到現在已經一百四十餘年了,到老夫這代已經七代了,七代共一百二十八名男兒除老夫外進階戰死沙場。可以說我仇家滿門忠烈,代代忠義。但也正因為如此,我仇家人才調離,到老夫這代更隻剩楓兒你一男丁。”老者盯著少年,對於這個他最小的也是現在唯一的兒子,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
“父親,楓兒知錯了,楓兒以後不在喝酒了。”看著老者偷來的目光,少年的頭低的更低了。
“不,楓兒,你沒有錯,哈哈,我的楓兒會喝酒了,我的楓兒長大了。”老者拍拍少年肩膀,不自覺流露出高興神情的道“為父自十四歲跟隨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上馬殺敵,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為父十四歲隨軍征戰,十五歲升百夫長,十六升千夫長,十八為一軍統帥,二十歲與木玥國虎牢關一戰,更榮升為三軍統帥。三十歲與陰予國的保土為國一戰中。為父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一戰震驚天下,成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更令的陰予國從此不敢再犯我火溶天威。”老者雙眼含淚,全身顫抖的繼續說道“別人以為老夫風光無限,可誰又能知道老夫心中的傷痛。十五歲你叔父。也是我唯一的兄弟,為救為父身中七刀而死,二十歲虎牢惡戰,你爺爺我的父親為救我戰死沙場,三十歲,你的哥哥為救為父,萬箭穿心而死,他死時才十五歲,才十五歲啊。為父的兵馬大元帥是踩著仇家的親人肩膀而上的。為父到如今還清晰記得,你爺爺死時對我說,不要忘得仇家的祖宗家訓”
“父親,孩兒一定不忘祖宗家訓,一定要成為像父親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少年聽著父親的輝煌事跡。揮舞著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