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受力在水麵上快速地前行,很快隻距胥蜜繡她們3米遠。
在前麵沾沾自喜的胥蜜繡,搖著船槳,轉頭還想看看瑰茶是怎麼忙得焦頭爛額的,令她驚訝的是,她就快要接近自己了。當即,胥蜜繡加快搖槳,而在她略微後麵的奴婢隻是帶著疑惑跟著她們突然加速的主子。
“二小姐她怎麼突然加速了?”
“可能隻是一時興起吧。”
“但是二小姐她累著了怎麼辦,等下發火起來,我們幾個都要受牽連。”
“對啊,悠婭姐姐,你去勸勸主子吧。”
“我想可能是瑰茶快要追上來了。”
“但是我們可以替二小姐劃船啊。”
“你瘋了嗎?等下劃不好二小姐又怪到你頭上來。”
“對啊,我才不要背黑鍋咧。而且瑰茶要是能滅滅二小姐的氣勢,那才好。”
“你們不得無禮!”悠婭嗬斥道三個閑言碎語的奴婢,“你們反了不成?別忘了你們的身份!”
“那……悠婭姐姐,不如你去幫主子劃船吧。”
“二小姐再三強調過,誰都不能劃她的船,不然直接賣掉。”悠婭搖頭歎氣。
“可是不幫劃她也會生氣。”
“你就得是挨她罵一頓好,還是幫她劃完以後被她賣出去好?”
“我還是被罵算了。”
因為借著竹竿的力,而且水中的阻力不算太大,曾幾何時,瑰茶不費力氣地劃過胥蜜繡身邊。胥蜜繡氣得不行,但是她出來沒有做過這種體力活,身體疲倦後速度慢了很多。瑰茶其實挺想超船的,但是為了給胥蜜繡作為主子的尊嚴,以及節省自己的體力,所以就並列在她旁邊。然而胥蜜繡用槳故意拍打水麵,想要害瑰茶翻下竹筏,瑰茶不得不離她遠一些,同時胥蜜繡可以借機往前劃,但是無論怎麼做,都甩不掉瑰茶。於是就發脾氣,指著不遠處的停船口,嚷著要下船。
“可是二小姐,那裏是易家的地盤,而且那裏的船都放滿了。”悠婭有些無奈地勸誡道。
“悠婭,我是胥家二小姐!”胥蜜繡暴怒地吼著,“你不過是個奴婢而已!”
接著她指著瑰茶,罵道:“快滾過去看看那裏有沒有位子!”
瑰茶看了一眼岸邊,就和悠婭說得一樣,根本停不了船,不過胥蜜繡好像根本就不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她隻能換一種說法:“有是有,不過我覺得,以你的技術,停不進去。”
“有你這麼跟主人說話的嗎!”胥蜜繡恨不得拿起劃槳往瑰茶那裏砸過去。她今天的好心情全被這個新來的奴婢給攪了。
“你以後滾去伺候三小姐,我沒有你這麼沒教養的奴婢!”
既然不用伺候她,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好事。瑰茶冷淡地瞥她一眼,沒有氣惱,自顧自地遠離易家的地盤。
而胥蜜繡竭力搖槳,水麵漣漪越發頻繁,胥蜜繡選了一個中間的位置硬是把兩邊的船給撞開。岸邊守船的壯漢看到胥蜜繡,二話不說架起竹竿,要捅走她的船。
胥蜜繡本來心情不好,此時更是火上澆油,罵道:“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胥家二小姐,敢碰我的船?我要殺了你全家!”
“不好意思,我不認得你,我也不認為你有能力殺光易家。請你離開。”壯漢是易家旁係的弟子,他被派到這裏,常年看守,平常有外人接近,被勸告之後,不管是誰都會自覺離開,結果今天居然遇到一個女人,且不說她把易家的船撞壞,開口就是潑婦罵街的氣場。
“什麼你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胥蜜繡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拿著槳直接扔飛。壯漢沒有料到她會出手打人,直接被飛槳砸中腦袋,昏倒在地上。
“啊!”在遠處觀望的三個奴婢看到血液從地上蔓延,當即嚇得尖叫。
胥蜜繡氣還沒消,於是就對三個奴婢罵著:“喊什麼喊!你想把人引過來不成嗎!一群豬頭!”
“是、是!奴婢知錯!”她們跪在船上害怕求饒。
悠婭見勢不妙,趁胥蜜繡轉身,悄悄接近她身後,一記刀手,將她打暈在懷裏。麵容嚴肅,對在場的所有仆人吩咐:“所有人不得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等下你們隨我一起去老爺夫人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