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上去並不知情鬼界的事件但好像還是在意著什麼事情的樣子。麻煩了,呆在他身邊,絕對有一天被發現的。
既然不需要帶上麵具,而且素竹輕聆的別院沒有其他的人會發現她的事情,她也不喜歡頂著醜臉,渾渾噩噩地過日子,於是幹脆把麵具收好,出了他的別院再帶上。
今天的太陽好像比以往還要毒辣一些啊……
她逐漸感覺全身的力量要被抽空,於是實在沒有走路的力氣,就坐在回廊邊,靜靜閉上眼睛,是真的中暑了嗎?睡一覺說不定會好一點……
走在前頭的素竹輕聆,感覺到後麵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那個人是想耍什麼花樣?難不成因為害怕,就……
他歎息,若不是認為這個古怪的少女出奇地可疑,而且還涉及到某些線索。不然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長時間地靠近自己,尤其是女人。
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停下的前進的腳步,回去看看她想做什麼。
結果眼下,僅僅是空曠的回廊,和膚色皎白如翼的少女,閉著眼睛躺靠在木牆邊。微風拂曉著她的發梢,像是黎明前站在曙光下祈禱的女神。
好像生病了……
就連嘴唇都泛著和頭發一樣烏青的色澤。
不然讓胥瑤她們把她帶走照顧算了。但是看著她們幾個姐妹情深的樣子,就知道這人送過去,十有八九是要不回來的,而且素竹輕聆也不願意與外人打交道,扯上不必要的麻煩。為了線索……他決定還是不要計較過多,扶起她像爛泥一樣的身體,橫抱在身前。
……好輕,她真的是人類的身體麼。
瑰茶的背以及膝關節軟綿綿地搭在素竹輕聆的手臂上,垂直懸下的長發在徐風搖曳中,如同雨鈴一般肆意搖擺。
透過衣料傳來的是另一種冰涼的體溫。
……看起來情況很糟糕。
他默不吭聲,加快步伐,回到房間,把瑰茶放到床上,關上房門,之後坐在床邊,探查著瑰茶的脈象。
……她們那邊的人是怎麼回事,不是感情深厚麼,怎麼連飯都不給吃?難怪她的身體會這麼輕。
因為常年需要依靠丹藥鞏固體內的靈力基礎,所以素竹輕聆別院的藥房就是其他別院裏的廚房。舀出一勺白糖,加入到水杯裏,他拿著水杯放到床邊。現在怎麼感覺反而自己當起了傭人……
毫不費力地將她的身體扶起,另一隻手取過糖水,慢慢灌進她的嘴裏,但是還是有些許溢出唇瓣,順著下巴流淌,而瑰茶身邊也沒帶有手帕之類的物品,一時半會來不及,於是素竹輕聆實在無奈,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幹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