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不少女人敵視的目光,瑰茶即使有素竹輕聆擋在麵前,然而隻要一抬頭就會與刀鋒一樣銳利的目光交彙,下意識地往斜側避開視線,而新的視線就會取而代之,源源不斷。
直到回到素竹輕聆的別院,周圍的空氣才清新不少。
“唉,為什麼我們還得跟胥蜜繡一起出去。造孽啊……”瑰茶打點好自己的行李,跟在素竹輕聆身後,“你看看她那態度,我在你身邊就——”
“她是誰?”
“……”好吧,是在下輸了……一個暗戀你這麼久的女生,而且跟你住這麼近,你居然不認識她。不過多一個還是少一個暗戀者,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吧。
“收拾好了?”
“收好了。”她並排著素竹輕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嗯?”他止步停下,看著她漫不經心地碎碎念。
被看得有些發涼,她不知覺地與他目光交接,隨後變扭地轉回頭,“我是說,那個胥家二小姐也要和我們一起去,我們會被她拖累的。”
這話說得瑰茶自己好像就很厲害一樣……雖然某人確實不久前靠著小聰明還立功了。
“你不要去管閑事就好。”
“我才懶得管,是她來煩我才對。”
即使她與素竹輕聆實際上並不是很熟。
“我在你旁邊,她不會亂來。”
如果胥蜜繡敢妨礙素竹輕聆對瑰茶使喚,那麼結局自然是……
“啊……真是的,你根本就不明白嘛。”她加快步伐,捂住腦袋,“你在我旁邊,她才會恨我啊。”
然後她立即猛地轉身,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喜歡你,你還不明白麼?”
“無關緊要。”他麵色平穩,看著她大驚小怪的麵容。
“你……你就,沒有想法?”
“沒有。”
“……你就沒有喜歡的那種感情嗎?”
“沒有。”
“……”好吧,我覺得再問下去,他一定會覺得我神煩。
“——嗙”不遠處突然有一個人跑過來,與瑰茶撞倒在一起,“啊——好疼。”
那個少女坐倒在地麵上,摸著頭,痛苦地睜開一隻眼睛,看清眼前人之後,翻臉比翻書快,生氣道:“哇!你誰啊?長得漂亮還來撞人,真是騷狐狸……”
“嗬嗬,三小姐別來無恙啊……”瑰茶無奈地笑道,畢竟換了個臉。
“我是瑰茶啦……沒錯,這是事實。你不要老是盯著我……嗯,就是這樣”話是這樣說,至於信不信還要看她。
胥瑤不可置信地揉著眼睛,回憶著什麼,才慢慢接受:“好像,那天晚上……啊呸、什麼都沒有。好啦,我知道你是瑰茶!”
“什麼那天晚上?”半歪著腦袋,她努力回想著,“你是哪個時候就知道了?我記得——呃……是沒有見到你的時候?”
可那時候不是白天嗎?奇怪了……還有哪時候自己不在素竹輕聆的別院卻拿下了麵具?也就隻有今天了吧?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胥瑤悄悄地瞟了一眼素竹輕聆,看到他和以前以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寒意,心裏忐忑不安,“哎、我有急事……得快點走,放心,這次我們會和你同路的……”
她一邊飛速地跑開,斷斷續續才結巴地說完整句話。
“誒……為什麼她跑這麼快,好像被人追殺似的……”她還沒反應過來,愣在那,隨後轉頭困惑地看向始作俑者素竹輕聆,“你說這是為什麼?”
“……有些人管太多了。”他沒有解釋,徑直前行。
“是這樣麼?”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說的事情跟她想的根本不一樣,“看起來你也知道什麼東西?”
“……”她是連女生之間的閑話都不聊麼,這類事情不應該是女生比男生還敏感嗎,難道還要我告訴她。
“啊,所以好麻煩啊,有時候你們總是這樣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樣……果然還是一直呆在圖書館裏才符合我的作風。”家裏蹲的屬性不管在何地都在深遠持久地影響著她,不聊八卦,不顧時政,不出席大多數社交場合。說得好聽點是脫俗,說得難聽點……就是不諳世故。
少女困窘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希望他至少給個提示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書本上沒有的知識……是指什麼呢?
素竹輕聆隻是冷漠地避開她的視線,沒有理會她,提著身側的佩劍,繼續前行。
“哎、你說我們這次去立方大陸,是要高端地飛過去還是低調地乘船?”
“乘船。”她是還嫌不夠亂麼。
“哦……好吧,這樣還得跟胥蜜繡坐一條船。”她失望的神情不由地浮現在臉上,微微咬合下唇,略有擔憂,“我已經可以想象到胥蜜繡一和我們上船,一定會變得神煩……我那個時候可以在旁邊圍觀嗎?”
“我們另坐一隻船。”
“……”難怪他根本沒有擔心過這件事情,原來已經提前算好了。
“有問題?”那語氣簡直就是威脅。
“不是……”她敢說出來麼,雖然這種事情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不過她還是裝作在思考其他的事情好了,“我在想樊家要是被滅門了,那是不是相當於相澤家接替他們的位子,這樣的話,相澤家依靠本身在破潰大陸的固有勢力,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把這個大陸的易家和胥家趕出去。那這樣來看下一次我們要是很久才回來,這裏必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