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誰?這麼厲害,單槍匹馬就能幹掉這麼多喪屍,難道是末日激發了異能的人?”
“…………”
青年甩甩手,將手中多餘的血水甩淨,然後舔了舔指尖中的碎削。花佑白知道,接下來是他的進食時間了。
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青年從善如流的將花佑白放下來,然後自行拖了一隻看起來最為強壯的喪屍走到了超市的另一個角落去。他知道,花佑白一向不喜歡看到他進食的樣子。
絕處逢生的喜悅使角落中的人走了出來,他們互相擁抱著,又哭又笑,又跳又鬧。
有人走上前來,看他的穿著打扮,在末日前應該是人生贏家的一種。盡管衣衫襤褸,依然難掩其風華氣度。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金框眼鏡,露出溫和的笑容,真摯的對花佑白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說不定我們馬上就要被喪屍吃掉了。”
“沒錯沒錯,在你們進來之前,這些喪屍已經開始進食了,”另一個人指著地上散亂的肉塊和內髒,“喏,就像那個人一樣,他不走運,沒能等到你們。”
“……”花佑白笑笑,沒有說話。
“冒昧問一下,你們隻有兩個人嗎?”先前的人生贏家問道,語氣和善,讓人如沐春風。
“是的。”花佑白簡短的說道。
“這樣啊,可以讓我加入你們嗎?別看我這樣,我是本市的XX醫院的外科醫生呢,帶上我,至少也能對你們之後的行程大有幫助。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為難,隻要能在方便的時候……”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
一個少女崩潰了一般叫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居然在吃喪屍!!!”
所有人停下動作望向角落的青年,看到的卻是青年徒手挖開喪屍的頭顱,生吃著裏麵的大腦。先前以為是將他們從地獄裏拯救出來的救世主,這一刻儼然成了比喪屍還可怕的惡魔。
青年抬頭瞥了一眼尖叫的少女,複又低下頭啃食著手中的食物,全然不在意自己這幅摸樣在周圍的人看來是何等的可怖。
大部分人受不了這種可怕的場麵,顧不了慶祝自己能夠活下來,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出超市,生怕自己慢一點,就會被青年吃掉。有機靈一點的人發現,青年其實對他們並沒有敵意,但是也不想在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於是拿著超市中的水和餅幹一類輕便耐餓的食物也走了。
隻剩下先前說話的男人。
花佑白看了看這混亂的場麵,聳聳肩,對男人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如何,你還想要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男人不愧是末日前的人生贏家,心理承受能力顯然不錯。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以一種分析學術報告的微妙口氣說,“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過你們,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很在意你。”指指還在角落裏進食的青年,青年敏感的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不帶半點感□□彩的目光讓男人的臉色驟然蒼白。
看到花佑白正在和男人說話,本能判定她並沒有危險,青年又低下頭繼續進食。這種喪屍很是低級,身體中所含的能量太過貧乏,營養豐富又鮮嫩美味的食物卻不能吃,因為那樣會嚇到她。所以隻能多吃一點,彌補自己能量所需。
大概是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男人臉色好了一些,“看,不管他是什麼,異種喪屍也好,變異人類也罷,他確實很在乎你,我相信隻要有你,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盡管他力量強大,但是他恐怕沒有人類的常識,否則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吃喪屍了。而我,會開車,懂醫術,即便隻是與別人打聽情報,也比你方便,不是嗎?”
花佑白承認男人說服了她。
在末日之前,她隻是一個家庭主婦,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圍繞著自己老公和小弟轉,閑暇之餘也不過是看看八點檔電視劇,逛逛淘寶和天涯。她不了解外界,對於國家大事之類的消息一向滯後。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專業知識,比如醫術?甚至至今也不知道喪屍是如何爆發的,唯一的倚仗隻有青年。
花佑白理了理散亂的劉海,認可了男人說的話。
她伸出手,與男人握手之後,微笑道,“我同意你的加入,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花佑白,鮮花滿樓的花,保佑的佑,潔白的白,至於他,”看著角落裏的青年,花佑白無奈笑笑,“你就和我一樣,叫他小弟就好。”
男人挑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我叫謝維奇,謝謝你,還有你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