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溫柔地注視下,鬱楓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一口下去,香滑可口,齒間仿佛也彌漫著散不盡的香味,連味蕾都被刺激了,在不斷跳動,鬱楓口中津液橫生,一口就著一口,直到喝完了鄭赫手中小鐵鍋中滿滿的粥。
鄭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沒想到他竟這麼能吃,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他不敢說呀,不然眼前之人又得跟他發脾氣了。
喂完了大的,喂小的。鄭赫像老媽子一般,抱起一邊的小白狐,一勺一勺地給它喂昨晚剩下的肉末末,小白狐吃得很是歡快,嘴角的小毛須一顫一顫的,甚是可愛喜人。鄭赫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鬱楓,心想,這一大一小倒是挺像。
鬱楓感覺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鄭赫神色異常,疑惑的看向他,隨即一眼瞄到了他手中的小白狐,小白狐吃得歡快異常,兩隻小爪子緊抓著鄭赫喂肉末的手指不放,甚至還用紅豔豔的小舌頭添了又添,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鬱楓瞬間黑了臉,扯了扯嘴角,撇過頭。
鄭赫強忍著笑收拾了手中的東西。
“我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出路,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別亂動,等我回來給你上藥。”鄭赫背起他的竹簍,臨走前對鬱楓吩咐道。
鬱楓狹長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背影,好長時間才收回來,微微勾起嘴角,他輕輕抱起一邊的小白狐,手指摸索著它白嫩的毛發,一下一下。
知道中午,鄭赫才渾身疲憊地回來,他拿下頭上的紗帽,抹了一把汗,又放下背後的竹簍,歎了一口氣:“唉,還是沒找到出路,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
見鬱楓正坐在幹草上,膝上坐著小白狐,鄭赫焦躁的心總算平靜了些,他走過去親昵地抱起小白狐,寵溺道:“點點,今天乖不乖啊?有沒有想爸爸?嗯?嗬嗬……”
“點點?”鬱楓抬起頭疑惑地看向他。
鄭赫微微一笑:“是我給小白狐起的名字,小不點一樣大小,所以就叫‘點點’嘍。”說著手指勾起小白狐的嫩爪,調笑道:“是不是啊,點點?”小白狐毛發一顫一顫,像是在回應他一般。
“那我也是爸爸。”雖然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但是鬱楓就是想要同鄭赫一樣成為點點的爸爸。
鄭赫愣了一下,看著那雙狹長的眼眸裏認真地神情,突然,心裏一動,對著鬱楓,促狹道:“你應該是點點的媽媽才對,點點已經有爸爸了,就差一個媽媽,是不是啊,點點?”逗弄著小白狐,鄭赫神色愉悅。
似乎認真地想了想,鬱楓抬起有些泛紅的臉頰,囁呶一聲:“那就做媽媽!”說完臉立刻瞥向一方,不看鄭赫。
鄭赫抱著小白狐的手一緊,小白狐立馬“嗷嗷”一聲叫,鄭赫神色瞬間恢複正常,再次輕柔地撫摸著小白狐。
夜晚,兩個人躺在幹草上,全無睡意。鄭赫一手摸著點點,一邊想著如何出去。
“你早上煮的是什麼?很好吃。”鬱楓在鄭赫耳邊輕輕地說,兩人本來就睡得很近,他一說話,鄭赫立馬感到脖子癢癢的。微微側過頭,“是一些香菇加上昨天剩下的兔肉和野菜、黑米熬成的粥,你喜歡的話,明天再做給你吃。”
“嗯。”鬱楓輕輕發出一個鼻音,過了一會又說:“你在找出去的路?”鄭赫以為鬱楓也很想要出去,所以才問自己,便說:“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找到,再不出去,外麵的人該著急了,總感覺有些奇怪。”
“那就慢慢找好了。”低低一聲喟歎,鬱楓便再也不講話了。鄭赫覺著他大概是睡著了,便將兩人身上蓋的衣服往他那邊挪了挪,也睡了過去。
鄭赫天天都出去找路,可是始終找不到,每次隻能敗興而歸。然而每天跟鬱楓在這山林裏悠閑度日,外加找找香料,除了沒其他人外,兩人日子過得倒也舒心。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鄭赫和鬱楓也變得熟絡起來,鬱楓很喜歡鄭赫煮的養生粥,鄭赫就每天早上都給他煮,而且是換著花樣煮,鬱楓吃得開心,鄭赫也猶自樂在其中。
快到山洞了,鄭赫嘴角微微勾起。
然而當他看到洞口一堆半死不活的野兔、野雞時,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隨即便隻剩下無奈。忘了說,鬱楓除了喜歡喝他的養生粥外,尤其瞧得上鄭赫的燒烤手藝,基本上每天都得吃半隻烤野兔,鄭赫跟他說了好幾次,對身體不好,他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自從腿好了,每天的活動就是帶著點點出去散散步,順便扔幾顆小石子,最後帶回幾隻“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