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的動作不算慢,在遊易溪嚐了一筷子重新端上的佳肴臉色變得更冷後出現了。
弟弟周邊的氛圍更冷了,遊玉琰急在心裏,一見暗一,立馬問他,“查到了什麼,快說。”看起來倒是比遊易溪還要著急。
雖然想不通主子們為什麼突然對一家酒樓感了興趣,但暗一隻管想著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好,因此一五一十的將這家酒樓的幕後關聯之人一一告知出來。
隻是不曾想卻再次驚起了遊玉琰的疑竇。
“你說這是殷將軍的鋪子?”遊玉琰皺著眉,好像對這個答案感到不可思議。
遊易溪心急也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問暗一是否已經查清。
暗一恭敬的點頭,老實交代說這是殷將軍一年前辦的鋪子,一開始還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家酒樓,後來變得愈加受歡迎,在其他國家也有這樣的酒樓。
而問起暗一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查清楚了這些,那隻能說殷將軍自己攤子鋪得太大了,當年殷將軍就已經獻了好些廚子給宮皇,受到了宮皇極大的讚賞,也因此這家酒樓才能在帝王眼皮底下開得有聲有色,乃至整個大陸都有名。
“好個殷將軍,哼!”遊易溪一聲冷笑,拳頭砸在檀香木的桌子上發出‘砰’的聲響,力道之大,可見主人是怎樣的憤怒。
劉大叔一家的血債,他絕不放過!
遊玉琰皺了下眉,臉色有些怪異。
他遲疑了一下,嘴唇抿了抿,眼神閃爍,有些尷尬的對遊易溪說,“殷將軍其實是我舅舅。”這個時候,他是有些心虛的。
什麼?遊易溪疑惑的看向遊玉琰,“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跟殷天贇有什麼關係?”那個不可一世即便在宮國皇宮的時候也不屑給他一個眼色的殷將軍會是遊玉琰的舅舅?
舅舅?姓殷?那麼,遊易溪這時想到,遊皇後好像還真是姓殷......
“不是,真的,”遊大殿下以為遊易溪不信,又是尷尬又是急迫,連忙道,“他是我親舅舅,與我母後一母同胞,我不知道他怎麼跟這家酒樓有關係......易溪,你能讓我把事情查清楚再動手嗎?”
最後一句,遊玉琰眼神看向遊易溪,帶著些請求。
遊大殿下也不算太笨,關係到酒樓,如果他再聯想不出殺害劉大叔一家之事,就真的是蠢出翔了。
而弟弟對報仇這件事的偏執有多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遊玉琰毫不懷疑,別說隻是一個國家的將軍,哪怕是皇子,隻要認準了事實,他這位弟弟想來也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凶手嚐到血的滋味!
也正因為他有這樣的認知,才更加害怕遊易溪動手,畢竟一麵是自己的愛人一麵是他從小崇拜的舅舅,不到萬不得已,遊玉琰不想他們對上。
遊易溪靜靜的看著遊玉琰,隻把個老實人看到臉色通紅,才仿佛大發慈悲的冷聲說了句,“隻跟你說一句我不會放過殷天贇,你既要查明真相,那便隨你罷。”
他的語氣太冷,遊玉琰甚至從中聽出了弟弟對自己的失望,他心裏發虛的同時又有些委屈。
“易溪......”遊玉琰張張嘴,想要跟遊易溪解釋什麼。
隻是遊易溪擺擺手顯然不行聽他的,也不顧桌上那一道美味佳肴,甩袖便離開了。
小童一直守在門外,見自家主子渾身散發著冷氣出來的時候,一驚剛忙跟上,隻是心裏止不住的猜想,這是誰惹了主子生這麼大的怒氣。
遊易溪怒火衝衝的離開廂房,攆了小童出去,自己一個人呆在客房裏發呆加平息怒火。
他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不該遷怒於遊玉琰,但是一想到殷天贇,想到劉大叔一家的橫死,想到遊玉琰與殷天贇的關係,就抑製不住心裏的憤怒,或者說還有失望。
以前的遊皇後,現在的殷天贇,遊易溪總覺得隻要跟遊玉琰搭上邊的人都看不得自己好,遊皇後的漠視,他可以在前主消失之後既往不咎,即便是現在她對自己與遊玉琰在一起阻撓頗多,遊易溪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