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去了將軍府臉色不好的回來,這幾天的尋找無果令遊玉琰臉上的某種黑色物質越來越濃鬱,現在暗一這些手下們已經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了,就怕自家殿下突然黑化。
“暗一哥,殿下還是沒有消息嗎?”牆角處,小童抓住暗一的右手胳膊急切的問。
又來了,暗一想要哀嚎,每天都是這樣,麵對小童可憐兮兮的一張小臉,暗一都不忍心打擊他了。
“還沒有,你別擔心。”
“嗚嗚,怎麼會,殿下...嗚嗚,我怎麼能不擔心,殿下回不來我也不要活了!”淚水嘩嘩的下落,小童哭得非常淒慘,他大病初愈身子本就單薄,蒼白的小臉布滿淚水,很讓人揪心。
就知道!暗一再次頭痛,現下後悔自己被小童一個招手輕易叫來已經來不及了,他認命的從袖口掏出手帕給眼前的少年擦幹淨臉上的淚水,又拍拍他顫抖不停的脊背,看著他的眼睛,盡量壓低聲音溫聲安慰道,“別怕,二殿下一定不會有事的,大殿下一定能找到他,說不定二殿下明天就回來了,小童你的身體好了嗎?二殿下還等著你伺候呢。”
“呃。”小童打了個哭嗝,哭花的小臉慘兮兮的,麵對暗一的問題,他有些心虛,但嘴上還逞強,“我...我當然好啦,你別管,反正殿下一回來你就要告訴我,好了我走了。”
又一次用完就扔,暗一無奈的癟癟嘴,遠遠看去,黑暗中少年一瘸一拐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暗一失笑。
回到房間裏,大魔王斜瞪著暗一又開始發飆,“你去哪了?暗衛頭領就是這麼當的嗎,你要是當不了有的是暗二暗三頂替,真以為自己是老子的左膀右臂,沒了你就不活了嗎?!”
暗一頭痛,好吧,看在您愛人失蹤正值痛苦的份上不跟您老計較,他低下頭擺出卑微的姿態,“屬下失職,路上遇見二殿下的小斯,他向屬下詢問二殿下的下落,誤了時辰,請殿下責罰!”
“哼!沒被本殿下一腳踢死算他好命,你們關係這麼好?那就最好祈禱二殿下快些找到,不然本殿下來年就成全你們去邊境做一對苦命鴛鴦!”
那個擅離職守,害他弟弟失蹤的惡奴,遊玉琰看在遊易溪的份上饒他一命,沒想到他現在又勾引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好得很!
暗一完全不知道小童在他家遊大殿下心目中已經被打上了勾引他的標誌,隻是聽著殿下惡意滿滿的話有些好笑,他跟小童可做不了鴛鴦,他們頂多是難兄難弟。
見自己手下跟個木頭樁似的,遊玉琰無趣的擺擺手,不耐煩道,“算了,我也懶的管你們,今晚你跟我再去一趟將軍府。”
“是。”暗一抬起頭有些疑惑,殿下怎麼突然又想夜探將軍府了。
這些天他動用了不少力量可就是查不到易溪的下落,遊玉琰不知為什麼突然腦中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如果是他舅舅擄走了易溪呢?
然而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遊玉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住一般,他不想這樣猜測自己的舅舅,可是,拋去私人因素,能在這家酒樓無聲無息的擄人,即使屋頂破了洞都沒驚擾到他人的,除了這家酒樓的幕後老板還能有誰?
掌櫃的足夠鎮定,看似一絲不苟全無遺漏,但就這失職一點也能引起足夠懷疑,一家開遍整個大陸的酒樓,會連護衛都沒有,安全性這麼低嗎?
還有就說殷天S吧,當時他的懷疑隻是一閃而過,畢竟那是自己的舅舅,但現在仔細想想,卻很可疑,他不對自己施以援手,理由暫且不談,就連遊國在自己離開後整天以死相逼的母後也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聽暗衛門傳來消息,母後現在整個人精神頭很足,也不計較給自己找妃子什麼了,之前還尋死覓活突然又安穩了,這不是很古怪嗎?
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舅舅跟母後達成共識,擄走了易溪!
“啪!”“混蛋!”遊玉琰暴跳如雷,雙目瞪圓,他雙腿岔開,微躬著身子一手死死壓在上麵,像個指點江湖睥睨江山的君王,指著突然被嚇到的暗一,“今晚你不用去了,給我帶人把殷天S的那些麵上私底下置的產業查清楚了,他那隊人馬先丟一邊不要用,控製住那些地方,等我回來再說。”
暗一雖然疑惑,但主子的命令最大,他躬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