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邁著不怎麼熟練的疾影步,搖搖晃晃地來到自己的房屋。陳無情耳朵邊回響著楊重光給玄雲說的話,畢竟不懂江湖之事,滿臉狐疑:“鐵扇派有這麼厲害嗎,居然攻擊一個門派就要讓師父前去報信。修羅門又是怎麼回事?”
帶著質疑,他敲響了馮光的門。“做什麼啊!”馮光打開門,見是陳無情,連忙喊道:“無情,進來坐。”
陳無情也不客氣,找個板凳坐下,說道:“師兄,我來這不是為了什麼,隻是出自好奇,想問你一下江湖中的事。”
“無情,問吧。”
“我想問問鐵扇派和修羅門是怎麼回事?”馮光毫無保留,繪聲繪色地講述了關於鐵扇派和修羅門的事。
“哎,當今天下,好人不多啊!”陳無情感慨道,“不好!師父有危險!”
“師父有危險?”馮光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了,“無情,趕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陳無情便把楊重光和玄雲說話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馮光。馮光依然不解:“這又如何?”
“哎,師兄,論武功,你比我高上一籌。論才智,你卻遠遠不如我啊!”
聽了此言,馮光知道是玩笑話,認真地問:“無情,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也是聽你剛才說的話發現不對的。古人傑既然如此不則手段、拿命來做賭注練成如此邪門的功夫,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師父去他那裏,危險了!”
“我看你這是‘雞蛋裏挑骨頭’,古人傑雖不是個好東西,但師父去告訴他鐵扇派來襲,是救了他一命呀!對自己勢不兩立的人(指燕落紅)都能手下留情,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吧!”馮光表示反對。
“師兄,如果你如此思索,就大錯特錯呢!你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麼?留西宗燕落紅一命,其實是一個計謀,不過似乎不怎麼高明。”
“計謀?”馮光不怎麼相信。
陳無情咽了口唾沫,說道:“說這古人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壞人,也是我見過最蠢的壞人。”
“何以見得?”
“留燕落紅一命,是想讓西宗的一些弟子受其感化,起到策反的目的,順便讓一些不安分的弟子心服口服。不過,這不過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行為,放走燕落紅,是能讓一些弟子服從他,但是有個細節。”
“什麼細節?”聽了陳無情的言論,馮光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回來慢慢說,師父將有一場大難啊!”陳無情話鋒一轉,進入正題:“‘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要馬上向太師父告急!”
“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告急可能不好吧!”馮光說道。
“不管了,我這就去。”陳無情連忙推開門向破軍閣出去。“等等我!”馮光也追上來。
玄雲快速地走著,生怕耽誤一點時間。經過一個時辰馬不停蹄的奔波,他已經到了離修羅門還有二十裏開外的地方。
“好累呀!”玄雲雖然功力深厚,也經不住一個時辰不停奔波,停下來喘著粗氣。
隻停頓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玄雲繼續全速前進。畢竟此是關乎幾千人的生死,玄雲是不敢耽誤的。
玄雲終於撐不住了,倒在地上休息。汗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要到了!”玄雲緩緩地站起來,向前方走去。
“快點!隱蔽起來!”司馬德率領著弟子一路疾行。因為鐵扇派距離修羅門並不遠,經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已經來到距修羅門後門約十裏的大山上。為修生養息,司馬德讓眾弟子隱蔽起來,是想起到既能休息又不被發現的作用。
“侄子,你可喬裝為一個過路人探聽一下情況。”
“是!”司馬寒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換了一身白淨的衣服,張開手中的扇子,配上那一身雪練的白肉,他活像一個白麵書生。
來到修羅門,司馬寒從修羅門後門跟前悠閑地走過。“站住!”一人手持長劍,攔住司馬寒去路。
“你幹什麼?”司馬寒的眼神裏頓時出現了無窮無盡的殺機,把那人嚇得臉色蒼白,靈魂出竅。“你,你是何人,來我們修羅門的領地幹什麼?若懷歹意,殺無赦!”
司馬寒雖是來探聽情況的,依然不客氣,說道:“若你想活命,告訴我你們修羅派的情況,否則,嗬嗬,否則殺無赦!”司馬寒眼睛裏寒光一閃,左掌凝聚了三層內力,向這名修羅派弟子打去。
“碰!”司馬寒將弟子的身上打了個血窟窿。由於手下留情,弟子隻是受了很重的內傷,並沒有致命。守在後門裏邊的十餘名弟子見出去攔截的弟子被打成重傷,大怒,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