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報社。
“嗨,子軒你可來了!”
中午陸子軒的腳步才邁進南京報社的大門,就聽見了張奎東大聲的招呼。
張奎東興致高昂,見了陸子軒,立馬眉飛色舞地跳到陸子軒身前,未等陸子軒說話,他卻先伸手戳了戳陸子軒的胸膛問道:“誒,哥們兒,你早上去哪裏了?我一大早來報社,就沒看到你和白蘇誒!平時你們倆不是比我來得早很多麼?”
“沒去哪裏。”陸子軒臉色沉重地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哇,沒去哪裏?這怎麼可能!”張奎東顯然看見了陸子軒垮著的一張臉,“喂,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失戀啦?”
在張奎東的觀念裏,隻有“失戀”的人臉色才會像陸子軒現在這樣這麼難看的。
“你別開我玩笑了。”陸子軒不客氣地推了張奎東一把,“說實話,我現在心情的確不是很好,但和‘失戀’沒關係。”
笑話,他陸子軒怎麼會“失戀”?他的女人,可是全天底下最不可能拋棄他的人!
生死相隨嘛。
“和‘失戀’無關?”張奎東扶了扶眼鏡,“那是怎麼回事啊?這麼說來,你這段時間真的是在談戀愛啊?對象是誰,快給我說說!是不是那個‘林爰儀’啊?”
陸子軒真是被張奎東的一連串話語和疑問鬧得哭笑不得。他實在是沒有搞清楚張奎東究竟是關心他為何臉色不好還是在八卦他最近談戀愛的事情。
沉沉歎息一聲,陸子軒無奈地將目光轉向窗外。
“不說話……”張奎東眼見陸子軒的樣子,扶了扶黑框眼鏡,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而湊到陸子軒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沒有失戀……難道……你和白蘇吵架了?”
是嗬,張奎東知曉任白蘇喜歡的是陸子軒,今天白蘇沒有來上班,陸子軒來是來了,但瞧著這個“無精打采”的樣子……想必一定是和白蘇有關吧!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那兩個人不是從來都合拍得很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子軒和任白蘇居然吵架了?不會吧!
“你想什麼呢!”陸子軒白了張奎東一眼,“我和白蘇從小一起長大,什麼時候吵過架了?”
“噢。”張奎東聞言,鬆了口氣。他們倆沒有吵架就好。不然他夾在兩個人中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做人。
“那……那到底怎麼回事嘛?”張奎東瞟見陸子軒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再次追問道。
“爰儀病了,我剛從聖保羅教堂過來。”無奈許久,陸子軒臉上升騰起一絲倦懶之態。
張奎東聞言,眼中放出一股亮光,隻見他一拍桌子,簡直興奮得快要跳將起來:“爰儀?哇……不得了不得了,你都這麼親密地稱呼她了誒!哇,真的是她呐,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太不可思議了!”聽到陸子軒說出“爰儀”的名字,張奎東實在是不得不興奮。
他早就認為,陸子軒應該和林爰儀配成一對!男才女貌,天造地設嘛!
“誒,誒,快說說,你們是怎麼對上眼的?”張奎東起了八卦之心,完全忽略了陸子軒說的“爰儀病了”的話。
“張奎東!”陸子軒嚴厲地出聲,“你究竟是想八卦還是怎麼的?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你要真想知道,以後我慢慢告訴你,但是陸爺我今兒真沒心情陪你八卦這些事情!”說著陸子軒將一本書重重拍到了桌上。
張奎東登時被陸子軒這樣的舉動嚇到。
陸子軒,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他還自稱是“陸爺”……這哪裏學來的德性啊?難道真是和林爰儀待得多了,所以從去“秦淮公館”的那些大爺裏麵的口中學到的?
嘖嘖,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張奎東不由在心裏感歎了一聲。
“啊,不是。”張奎東又扶了扶眼鏡,“我的意思是說,她病了你就可以好好照顧她了嘛,說不定她好轉過來的時候,還會對你感激涕零的……”張奎東說著拍了拍陸子軒的肩膀,“誒,我說,你還真別不信,女人嘛,心腸軟,容易感動……”
“你怎麼知道的?”陸子軒抬頭看著張奎東,眼神裏寫滿了詫異,“難不成你自個兒體驗過?”
“沒,沒有啊……我要是能體驗,肯定早就體驗了……”張奎東被陸子軒看得有些尷尬,他幹笑了兩聲,低下了頭,“我沒有對象嘛,怎麼體驗?!我隻是從書上得來的感悟而已嘛!你也揪著這個不放啊……”
“好啊,你個臭小子,平時都是看什麼書的?”陸子軒開起了張奎東的玩笑,“這都能看出經驗來!”
“我……我要是真能有實踐經驗就好嘍!要是有的話,保不準真能給你出幾個更好的主意呢!”張奎東回著話,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去。
陸子軒看著這樣的張奎東,輕輕訕笑了開。
張奎東是他的好友,他自是知道張奎東的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