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蒙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這裏頭幾個祭師都齊了,除了鹿族祭師。因為小丫頭力量不穩定,又十分不配合,隻好將她暫時囚禁在了鹿族地牢裏,並未帶上一起。
不過隻靠這三人的力量,也已經讓整個隊伍很強大了。
三人短暫商量一下,嚐試用自己的能力讓曲閑之醒過來。
好在這招有用,曲閑之醒了之後雖然臉色依然慘白,精神卻似乎好了一些。
眾人趕緊詢問緣由。這才知道整個真相。
原來第一個服用主教蠱藥的人並非虎族祭師應歸,而是曲閑之。他當年年紀也不大,卻是難得體質與藥性符合,也能將藥性發揮到最好的人。
主教很喜歡他,之後的藥也是從他身上得到了許多啟發。隻是相性再好的藥,也始終是藥,慢慢的曲閑之就開始有了副作用,這個時候主教手裏還是沒有所謂解藥這種東西的。
曲閑之自小喜歡研究醫術,自己本也對藥性有所理解,於是幹脆自己配藥,想將這東西從身體裏驅除出去,可惜未能成功,雖如此,卻也延緩了他自己的性命,並尋找到了壓製藥物的辦法。
那就是絕對不使用祭師力量,以及定時服用解藥。而這個解藥,也就是後來主教所威脅其他人用的那一種。
曲閑之不能保證自己一生都無事,但好在能延緩生命。為了擺脫主教的監視,他便離開了鷹族,因為解藥壓製了祭師的能力,他又一直不適用這種力量,於是主教一直尋找不到他,也才能讓他一直苟活於世。
原本他以為,這一生能在龍族裏活到閉眼的那一天,也是賺了。卻沒想到後來接連發生了讓他吃驚的事,先是虎族祭師那奇怪的力量,造成族長去世,後來景昀又出現了真正的祭師力量,直讓人感到有些事在逐漸脫離他所知的範圍,也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為了以防萬一,他才與和世人研製了所謂“能提高祭師能力”的藥物,並且給了景昀。不過後來又得知景昀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也隻好將這事暫且壓下,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藥到底是什麼?”景昀好奇,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裏頭裝的正是之前和世人給的藥,說是關鍵時候才能用的。
“其實它並不是提高能力的藥。”曲閑之道:“它是壓製能力的藥。”
“壓製?”景昀一愣。
“你的能力有時候強大到讓人覺得可怕,主教一定會找你的,我隻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的力量為那人所、操控,無法收回,至少能……壓製一下。”
景昀神色複雜,看了看那藥。
“被、操控?”
“主教真正的目的我也不清楚,但他很執著,他想要焚盡一切,然後再重建一切。”
“是重建祭師一族嗎?”景昀問。
“不清楚。”曲閑之搖頭,“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誰也不知道。”
“你……見過他的模樣嗎?”景昀試探地問。
“沒有。”曲閑之皺眉,“或許有,但不知為何,記不清。”
景昀便沉默了,片刻後,他將藥收了起來。
“他會出來的。”景昀道:“該麵對的總要麵對,你們再撐一下,我一定會拿到解藥。”
應蒙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狼羨似乎知道他想什麼,看他一眼,道:“別想著要什麼力量,天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除非是你的別人拿不走,否則,你總會付出代價。”
應蒙想起自己的父親,便沉默了下去。
狼羨歎口氣,看向外頭,所有的喧嘩似乎都變得遙遠,眾人隱隱察覺,真正的幕後主手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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