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氛湧動,一室旖旎。
偏僻的一處。
漫無邊際的黑色,帶著腐爛的味道,陰森森的氣氛,有著一種恐懼的味道。
風一陣陣吹來,依舊透著寒冷的氣息,樹木的枝椏仿佛黑色的素描,隻是偶爾有幾個剛萌發的綠苞。
然後,就是空蕩蕩的寂靜。
就如同死亡的味道,安靜的連蟲鳴聲都沒有,除了呼呼的風聲,這裏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生存。
突然。
遠處走來一道身影。
在這黑暗中,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裙裝,潔白的如同初初綻放的梔子花,隱隱帶著梔子花的香氣席卷而來。
是姚月雅。
此時的她麵容比那月光還顯得皎潔,有一種夢幻的美麗,唇角抿成一條冷冷的線,走上前,將有些破舊的大門推開。
“吱嘎——”
沉重的鐵門發出鏽一般的聲音,緩慢的開了一道縫,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她拿出一個手電筒,靠著這微弱的光慢慢的走進去,門內雜草叢生,有些令人作嘔的味道,難聞的氣味隱隱彌漫著。
姚月雅的麵容依舊冷靜,她走至一個樓梯,往樓梯邊走去,看到她想要看的東西後,她伸出手取了下來。
是一把鑰匙。
她往裏邊走去,越往裏邊走,死亡的氣息就越重,如同是一隻無形的手,蒙住口鼻,有一種窒息的味道。
走了幾步路樣子,她站立。
前邊是生滿了鏽的鐵門,有著潮濕肮髒的味道,甚至還有死老鼠的味道,恐怕這裏蟑螂是最喜歡的把。
姚月雅拿出手裏的鑰匙,將鐵門上的鎖打開。
“吱嘎——”
光立即透了出來。
有些明亮,卻帶來了難聞的味道。
“你來了啊。”
沈姒緋聽到聲響,連忙將頭轉過去,此時的她正坐在一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上,但好歹是幹淨的。
姚月雅點點頭,麵容仍舊是冰冰冷冷的。
“她呢?”
聽到問話,沈姒緋站起了身,朝裏麵走去,聲音有些柔柔的:“在裏麵,她倒是傲的很,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姚月雅沒有言語,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麵容有一種柔和的朦朧美,令人心動。
她靜靜的跟在沈姒緋的身後,繞過幾道彎,直到站立在一個鐵籠子前。
籠子裏,有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有些髒兮兮的長發遮蔽了女人的臉,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帶著一些傷痕,有鞭痕,有滴蠟,有一些皮肉被類似牙齒一般的事物咬破,鮮血滲出來,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和細菌下,這些皮肉微微的泛白,有著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女人的四肢都被鐵索禁錮著,無法動彈。
她聽到聲響,連忙轉過頭,黑發從她的臉頰滑下,露出一張麵目全非的臉蛋,上麵布滿了刀痕,此時那一雙眼眸正惡狠狠的盯著姚月雅和沈姒緋,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陰冷的令人可怕。
是陳可辛。
看到她這個模樣,姚月雅倒不顯得害怕,她從容淡定的走到一旁的沙發處坐下,帶著欣賞的目光掃視著陳可辛,仿若藝術品一般展示在自己的麵前。
她的唇色如同寶石一般的純粹,帶著令人心驚的豔麗,她的語氣有些淡淡的,漆黑的眼瞳有些讓人猜不透:“陳可辛,你有沒有猜到過,你會有這麼一天?”
“刺啦——”是鐵鏈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沉重刺耳。
陳可辛的眼神幾乎想要殺了她,恨意滔天,她啐了一口,狠狠道:“姚月雅你個賤人,這一次你這樣對我,下一次我會千倍百倍的奉還,我陳可辛發誓,絕不會讓你們兩個賤人好過!”
“嗤——”
姚月雅有些諷刺的笑出了聲,那張絕美的臉蛋此時更顯得驚豔奪目,可那烏漣漣的眼珠卻帶著冰冷的刺骨,沒有一點點溫度的存在:“你知道你最可愛的地方在哪裏麼?就是你這樣無懼無畏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想要狠狠的蹂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