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
“是你就好。我的生死薄,還沒出過錯。”衛洋一眼掃過生死薄裏關於崔元稹的過往,然後就笑了。
以前人家說有人能迷當官,迷的死去活來。他還不相信,現在算是有個人證在眼前了。
這個崔元稹別說,還真是奇葩一枚,活著的時候,是個絕對是心高氣傲的主,年紀輕輕考了個二等進士,隻是好不容易當了官,還沒怎麼爬呢,清朝就滅亡了。
清朝滅亡之後,這家夥仍然不死心的致力於當官。隻是世界格局不同,像他們這樣的地方,草莽土寇又多,豈能是他這個隻靠嘴巴的書生掌控的,於是接二連三的被土匪光顧了幾次家門之後,官就沒了,最後鬱鬱寡歡而死。
現在這廝之所以沒被鬼差抓住,衛洋查了查,又笑了。原來這人本來是死在自己家的,可問題是這人死了就死了吧,執念太深,死後魂魄居然跑到十萬八千裏之外,自己曾經最輝煌的衙門口去了,鬼差沒找到他,自然沒將人弄走。
不過,陰錯陽差,再加上本身執念太深,又深入了衙門那樣的地方,七日之後他的魂魄不但沒消散,還因為吸收了衙門裏常年累月累積下來的怨念和陰氣而強大了自己。
現在鬼魂出現在這裏,衛洋琢磨著大概是他的後世子孫請了和尚道士給叫魂給叫回來的。要知道,如果祖墳裏的鬼魂一直不能歸位,那可是會影響他們的子孫後代的。
等等,崔!?
衛洋忽然想到了什麼,
這崔元稹不會就是他們鎮上那個被人笑話說,老祖宗不讓建房子的老崔家的老祖宗吧?
呃,關於這河西鎮崔家的事情,衛洋還是記憶深刻的,畢竟那也算是他前世生命力的第一件神鬼異事。
因為是走讀生,衛洋每次回家都要路過崔家,這幾年鎮上人大多半農半商的做生意,手裏有點錢了,大家就想著建房子,崔家也一樣。
衛洋記得,好像就是在今年的春天吧,崔家將老房子推倒,準備建一座新房子。
可惜,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這新房子的樓板一直架不上去。每次第一天好不容易架上去了,第二天再施工的時候,前一天架上去的樓板保證全部都掉在地上。
一次,兩次。九十年代的河西鎮人和大多數傳承了華夏千年的鬼神說的人一樣迷信。於是,等第三次再發生的時候,別說主人家自己,就是施工的工人都不去他們家了。
這事兒邪乎啊。誰沒事找死要去。
不過,後來房子到底還是建成了,據說是請了道士什麼的。衛洋曾經問過養母,但因為當著養父的麵,被養父給罵了一頓,讓他作為新時代青年不應該迷信什麼的。
衛洋摸摸鼻子,心想著,當初沒迷信,現在他就徹底成了迷信的祖宗。
“河西鎮的崔勇是你什麼人?”衛洋道。
“呃,那是小的第四代子孫。”
嗬嗬,果然!隻是這麼算來,自己的那位姓崔的同學,不就是這老鬼的第五代子孫了。
衛洋挑眉掃了一眼那匍匐在地上的老鬼,看不出來,這崔家繁衍的還挺快的。
“怎麼樣崔元稹,換個新地方適應嗎?”
“呃……”
“哼,吸收了那麼多的魂氣,很爽吧?可是這魂氣也不是那麼好吸收的。”
“大人恕罪,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