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陷入了死局,不知道如何是好,總不能是意外吧。不過想來那就算是意外,現在的老太太和大太太大抵都不會相信的。
丫鬟婆子們紛紛努力縮小自己,不敢出聲,怕惹怒了老太太她們。而清歡因為走出來之後,也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
清歡一直低著頭,眼眸微垂,加上夜色的緣故,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夏媽媽也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老太太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按了意外處置。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這是一場。”老太太正要宣布。
忽得聽到一聲驚叫,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如果她聽得沒錯的話那個應該是七丫頭方才站立的方向。
正想著就見大太太怒罵道:“你這丫鬟叫嚷什麼。”
大太太絕對是心煩把火氣衝向了出聲的零露身上。
零露抬了抬頭,臉色帶點怯弱但更多的是氣憤。
老太太眯起眼睛,朝王媽媽點頭。
王媽媽走到零露身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知道什麼內情嗎?”王媽媽那意有所指的話,讓清歡心裏動了動。
幸好對於這些可能發生的事情,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顧而態度上也是一臉驚訝地看向零露。
零露張了張嘴猶豫地看向清歡。
王媽媽見了,拉了拉零露到老太太這邊後,又轉身問道:“別怕,你剛才是為什麼叫了。可是想到什麼了沒有。”
王媽媽的身子正好遮住了清歡的視線。
清歡垂下頭,勾了勾嘴唇。
“那個。。”零露出乎意料的是看向那個喝了酒的守門婆子身上。
老太太目光一閃,令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由得王媽媽繼續問話。
“不要緊張,說吧。”王媽媽笑得和藹。
零露仿佛真得得到安撫似地說道:“那個人的銀簪子我是見過的。”
在場的人除了清歡都沒有想到零露會說起這個,大家一聽都看向那零露口中的銀簪子,式樣簡單,甚在素雅別致。
“我記得這應該不是一個婆子能用得起的吧。”夏媽媽開口說道:“雖然是個銀簪子罷了,不過看那款式應該是七八年前京城夫人們身上用過的。”
聽夏媽媽這麼一說,見過的人都是想起來了。
二太太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也說道:“可不是,我就說怎麼有些眼熟呢。好像我也有這麼一根差不多樣式的銀簪。不過也是壓了很久的箱底了。”
“你賞過下人?”老太太問大太太。
大太太搖頭,這銀簪子當年她並沒有用。
原因老太太也是知道的,顧而其實老太太也就白問一句。
“我知道那是誰的?”零露道。
果然。老太太和大太太兩人對看一眼,還頗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清歡站立的方向。
“那原是我們三太太的,後來賞給了柳姨娘。柳姨娘可喜歡了,一直帶在頭上。”
“那後來呢?柳姨娘把這簪子送給這婆子了?”崔媽媽誘問道。
零露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呢,姑娘剛來生病的時候。我記得有一天夜深了,我和蔓草都睡著了。隻有柳姨娘守著,後來姑娘醒了。柳姨娘想去提點熱水,隻是回來的時候頭上的那根銀簪子不見了。第二天的時候,我在院子裏的一位婆子那看到了。”
“是嘛。”大太太微微有些不自然。
這就涉及到她這個主母管理內宅的問題了。
雖然清歡院子裏下人的那些事情,不管是老太太還是二太太都是清楚的,不過大太太被這麼多人那些了然的目光看著,還是沒辦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淡定著。
“老太太,太太,我是不知道這事情啊。”那頭上簪著銀簪子的婆子現在後悔萬分,早知道不帶了這簪子出來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多事情。
其實平日見了主子們,她也是會收了起來的,偏偏今日酒喝多了又加上院子裏突然起火,慌張之下忘記了簪子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這簪子哪來的。”
“那是。那是雪珠姑娘給我的。”
雪珠。。
“我就說,你不安好心了,果然是你。”瑞珠一把推了雪珠出去。
雪珠一個不穩摔到婆子身上。
那婆子扶了扶雪珠,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雪珠站穩好,跪了下來說道:“老太太,大太太。這簪子的確是我送的,不過那是因為去了七姑娘的院子後,一位婆子孝敬的。當時不知道這簪子的來曆,隻以為是普通的簪子就直接收了。”
雪珠看了看得意地瑞珠,忽而一臉憤然地說道:“若說我有私心,我是承認的。但是瑞珠的話,卻是堅決不能認同。”
雪珠抱歉地看了一眼清歡繼續說道:“我不想呆在七姑娘身邊,大家都知道那裏又不是什麼好去處。當時分配的時候,本來我有機會去二姑娘院子裏的,偏偏被瑞珠得了去。本來我也是心淡了的,後來因為二姑娘繡嫁妝的事情,我又能到了二姑娘身邊了。我承認的確是私心了,待得久了就不想回去了,就給了那婆子簪子,因她是看門的,我想讓她幫忙盯著瑞珠,若是尋了錯處說不定就能把她打發走。從而讓我代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