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下馬回府。
夏媽媽一臉憂心地迎了上來。
容忱皺了皺眉頭,有些詫異。自己府裏的人難道有人敢不敬夏媽媽?這據對是不可能的,還是姨外祖母那裏出了事情?
“是公主那裏有什麼事情嗎?”容忱眉頭皺得緊緊地,作為唯一承認的親人,丹陽公主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
夏媽媽微微一怔,旋即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容哥兒,你也不小了。”
容忱蹙了蹙眉頭。
“……那邊來了人,想讓你過去一趟。”
“然後呢?”
夏媽媽有些不忿地說道:“聽說……很是關心你的婚事。”
容忱冷哼一聲,自然知道是誰在關心。
“我會過去一趟的。”在麵對夏媽媽的時候臉色緩了一緩:“去之前,我也會先去姨外祖母那裏的。”
夏媽媽笑了。
“好,不過容哥兒你還是快一點定下來吧。我看那邊……”
容忱抿了抿嘴:“就算定下了婚事,她也不會……收手的。”就憑著自己是那人府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她就不會放過自己,好為她的兒子讓路。
容忱回了書房。
沒一會兒就有人進來。
“……聽說齊家有一小姐正是適齡的時候。”
“齊家?”容忱眯了眯眼睛。
因著外祖母是公主出聲,母親王氏死後,父親就算有心想要把齊家的女兒扶正,但被丹陽公主打壓著。可那齊氏如今雖不是容府的女主人,但容府後宅的事情也是歸她在管,加上父親向著她。整個府裏的人沒有敢不聽齊氏的人,齊氏一直想著扶正這樣她生養的孩子就可以成為嫡女,但如今卻隻能做庶子和庶女。
為此容忱在容府住著的那段日子,沒少收毒害。
誰也想不到齊氏那樣說話的聲音往往都是輕輕的人,竟然會有一顆那麼歹毒的心思。單眼公主雖不喜容天把齊氏扶正,但也沒有反對齊氏掌管容府後宅的事情。畢竟齊氏在,容天也不會娶了繼室,在加上當時的齊氏實在太會演戲了。
若不是容忱命大,運氣好。
隻怕如今早就是黃土一抔了。
……
清歡跟著上香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院子裏,連著去大太太那裏也少了一些。
身邊的柳姨娘幾個人都很是擔心。
柳姨娘問蔓草:“上香的時候,到底遇見什麼事情了?還是碰到什麼人了?姑娘這幾天……”怎麼這麼反常呢。
蔓草搖搖頭,她是真的不清楚。
這幾****也不隻一次問過自己了,但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那一日除了見過王太太之後,並沒有再見過別人。
“要不你再想想,是不是哪裏忘記了?”零露皺了皺鼻子聞到。
蔓草臉色有些白,但還是仔細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姑娘突然一副受了打擊一樣,毫無精神。
清歡不知道自己的幾個丫鬟在談論自己的事情,正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手裏拿著一隻玉墜,這是當日王太太送給清歡的見麵禮。
“怎麼感覺在父親那裏看過。”清歡看了幾日,還是非常確定這一塊玉墜同自己在父親身上見過的那一塊一樣,可是……
若是沒記錯的話,在父親死的時候,這玉墜就不見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在王太太的手裏,更是間接到了自己的手裏。
看王太太的意思,仿佛並不知道這玉墜的來曆,當時明顯是不知道大太太也把自己帶過去了,就隨手拿了身邊的東西給自己做玉墜。
這玉墜並不值錢,在三姑娘和清歡之間,明顯更喜歡清歡的大太太為此還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若不是看清歡貌似挺喜歡的收下,也不會隨後鬆了眉頭,繼續一臉笑意地說起兩家結親的事情。
“嗨……”
一直舉得父親的死很是可惜,清歡不是沒有想過去查,但是也一直找不到介入點,加上之前在顏府過得並不算如意,為了護住自己和弟弟二人好好地活下去,就已經很費心神了,幾乎就忘記了父親的事情。
哪知……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塊玉墜。
是想要說什麼呢?
門外有人敲門。
“誰啊?”清歡把玉墜小心地掛在脖子上,放進衣領裏麵,才邊問邊往門邊走去。
“七妹妹……”
清歡一怔,忙去開了門:“三姐姐,你……怎麼來了。”清歡邊說邊打量站在自己眼前的三姑娘,臉色並不好,似乎哭過的樣子。
可明明昨夜見過的時候,還看她一臉嬌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