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1 / 3)

香濃端著一隻瓷盅,緩緩走著。

夏媽媽看到後,問:“這是怎麼了?誰吃藥了?”一股的藥味,遠一些都聞到了,別說夏媽媽還是走近了。

香濃回道:“是一些補湯,姑……夫人這幾日的身子比較虛弱。”話未說完,香濃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

夏媽媽身為過來人,隻是微微一怔,隨即揚眉笑道:“這可是好事啊,不過容哥兒也太不像話了,就是新婚,也要注意一些才是。”

香濃的頭幾乎已經埋到了胸膛裏了。

夏媽媽見狀這才收了話,笑道:“給我聞聞裏麵有些什麼?”

香濃微一沉吟,就說道:“媽媽是積年的經驗的,您看著,我們也放心。”

香濃帶頭往一旁的耳房走去。

夏媽媽一進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除了你,還有誰經手了?”

香濃白著一張臉,咬著嘴唇。

夏媽媽罵道:“這什麼時候了,先回了我的話。”

香濃說道:“這是在正院廚房裏準備的,原先我是要看著的,隻是……後來,火一下子大了,眼睛被迷了煙。”

香濃忽的一聲驚叫。

“那個時候,好多人圍在我麵前呢。”

夏媽媽聽著氣憤不已。

“去把藥單拿過來,另外去廚房看看藥渣還在沒有,另外讓人守著夫人去,再去把容哥兒叫回來。”

夏媽媽不可謂不生氣。

她在丹陽公主府那邊多年。

丹陽公主那個時候,沒少被人陷害算計,為了能生下孩子,也是受了不少罪,東躲西逃的,為此好不容易才有了子嗣。

那個時候,不少人怨恨丹陽公主使得他們失去了權勢和榮華富貴,這才把主意打在她的子嗣上。

丹陽公主府在一段時間內,可以說是幾乎每隔幾天就打罰了一個人。

可見……是有多頻繁。

而身為丹陽公主身邊的得力人,夏媽媽為此也練就了一身的本事,方才看到香濃端著瓷盅,隻是好奇,等走近了,才發現裏麵的藥材有些奇怪。隻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多想,等問了原因之後,夏媽媽才惱了。

香濃被唬了一跳,忙跑了出去。

在院子中間,正好和等了許多部件她端了藥盅回來的蔓草撞成了一團,兩個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你這是怎麼了?莽莽撞撞地……”蔓草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胳膊肘,似乎有些破皮了,疼得忍不住皺了眉頭。

香濃也疼,她似乎是膝蓋那裏受傷了,可事不容緩。

“蔓草……”

香濃紅著眼睛,低聲附耳幾句。

蔓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你先去廚房,找到藥渣,順便把人看出,我先去通知夫人,隨後趕到。”

夏媽媽給了一連串的安排,根本是忙不過來,隻能先是如此。

香濃點頭,跑開。

蔓草也是顧不得疼痛,往裏麵跑去。

屋子裏,清歡正和零露她們說笑。

清歡的身子懶洋洋地,整個人躺在榻上。

一旁的零露和幼圓坐在綿杌上,一個剝著橘子,一個人則在打著扇子。

“夫人……”蔓草進來喊了一聲,隨即一疊聲地說道:“幼圓,你看著夫人,除了我們幾個,誰送東西過來,都不要給夫人吃。零露,跟過來……“

一看這個陣勢,就知道出事。

清歡皺眉。

幼圓卻是被嚇了一跳,整個人躍了起來,站在清歡的前麵,眼睛盯著門外看。正好看到蔓草和零露跑開。

……

蔓草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香濃在罵人。

“你們做的什麼事情?什麼叫不見了?怎麼就會不見了呢?這才多久的功夫,我一來一回還不夠你們說會子話呢,那爐子裏的藥渣就能不翼而飛了/”

蔓草暗罵一聲。

進了屋子之後,冷眼環視了一圈。

清歡帶回來的人少,統共也沒幾個人是她們身邊的人。

“藥渣不見了?”

香濃急忙說道:“可不是,蔓草姐姐,這可怎麼辦?”

蔓草微一沉吟說道:“爺快回來了,到時候經手的人和在場的人誰也討不了好去。”

話音剛落。

廚房裏的人,麵色都白了。

容忱這些日子對清歡的疼寵誰都看出來了,說不得還真想蔓草說的這樣。倘若夫人不放過他們,老爺說不得就會應了。

這可如何是好?

蔓草冷哼一聲:“香濃,你去夫人那裏,夏媽媽估計也是過去了。零露已經讓人去叫老爺了,也帶了人過來。今日……這個府裏,誰也不能逃了出去。這裏有我呢……”

蔓草打算親自找一找。

香濃也知道自己雖是冷靜,常常得了清歡的誇獎,笑言日後就可以代替了蔓草的位置。但很多時候,她還是不及蔓草的。

蔓草經過的事情多,膽子大,心卻是個細的。

事關清歡的事情,香濃更不會有什麼意見,有提著裙擺離開廚房。

等她隻好,蔓草環視一圈,冷聲說道:“藥渣不見了,你們不知道?但若是這人不見了,你們總會知道的吧?”

一下子,廚房裏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是要讓她們指認了。

可方才就那麼一下子,進進出出地人不少,不一定都是凶手,可……若是說了,日後這情麵,這感情。

“我……我知道。”

有一個人舉手說話。

蔓草聽著聲音有些耳熟,看過去的時候才想起那個是從顏府裏出來的送給清歡做陪房的人,何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