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如此,對於小吳氏,清歡也沒有興趣特別對待。
一如之前,飲茶賞了見麵禮。
兩個人的見麵禮一樣,都是一隻白玉的圓鐲,隻在鐲子上麵還鑲嵌了一一小塊的金片,從成色看就是一個值錢的東西。
小吳氏聽吳夫人說過清歡娘家的事情,自然不認為這種東西能是她的陪嫁裏麵,隻認為定然是容忱出頭給的好物,被她借花獻佛了。
許嵐也心裏發酸。
這等東西從前她多得是。
可自打她在瓊花宴出了事情,娘家那邊也是失望了,就算母親心疼她,一些準備下來的嫁妝是再也不能給她,隻是草草送了一些壓箱的銀子。
可在容府她卻是很少有機會能用到。
清歡似乎看出她們的意思了,隻淡淡說道:“我母親從前在世的時候也有不少的陪嫁,當年原本該是……後來全給了我,我那弟弟竟是一文也不要。最好……還是老爺發了話,姐弟二人一分為二,隻是衣飾這一類大多歸了我。”顏珺還小,成婚的話,清歡的意思是等到十八歲後再說。
這樣來看的話起碼還要個八年。
這八年時間估計就夠他好好努力,爭取至少考個舉人回來,到時候相看婚事的時候,也有的人來挑選。
顏珺自是沒有不同意。
隻是當時清歡才一開口,就把他鬧了個大臉紅,最後還是容忱出馬,才從他那邊聽了話過來。隻是顏珺想得更多,隻想著光耀了門楣在考慮婚事。
不過清歡覺得不妥。
這光耀門楣,是給顏珺設立的一個目標,卻不是希望他日後的生活被刺束縛住。
許嵐和小吳氏垂著頭。
清歡繼續說道:“行了,你們也站得差不多了。我素來不喜愛旁人家那樣的規矩,從前在餘杭的時候,也沒有讓侍妾姨娘跟在旁邊立規矩的道理……”
“夫人……”許嵐剛開口。
清歡瞥了她一眼。
隻是那輕飄飄的一眼,讓她一下子就閉上了
“但是這些規矩也不能置之不管。從前夏媽媽教導過我,這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同理這妻子就是妻子,妾就是個妾。往後每五日來正院請一次安就是了。至於爺哪裏……”
屋子裏的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清歡道:“爺若是去了你們誰那裏,就隻管好生伺候著,若是有個什麼差錯,惱了爺的話,我可不饒你們。”
許嵐和小吳氏聽得眉開眼笑。
她們一直一來擔心的就是清歡霸者容忱,不肯讓她們伺候。
如今清歡即是開口了,想來是不會攔著了。
二人忙不迭地道謝。
清歡心裏看著不舒服,擺擺手。
零露送了她們出去。
回來的時候,就聽蔓草說道:“夫人,你可不能太善心啊……”
清歡輕笑:“我也沒有善心啊,原本就該如此。這是規矩,總不能讓人去說了咱們府上的夫人太太是個妒婦,舀著老爺不放,不讓其他人近身吧。”
“可……”
“至於老爺那邊,端看他的意思了。他若不願意,誰還能近身?他若願意,我們死死防著,反而讓雙方互相生厭。”
容忱對她的心思,清歡自然是明白。
可她同樣也明白這男人大多三妻四妾,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自己死纏爛打,還不如讓他自便。當然這也不代表,清歡拱手把容忱讓人,隻是適當的讓他自己做決定。而自己日後對他的態度,也隻跟著他的言行變化。
清歡同容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
容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清歡解釋道:“就算我不說,日後難道還能讓許姨娘和小吳氏不見娘家人?就算許姨娘可以如此,但是小吳氏呢?”若是吳氏借口容天的話來府裏,還能不讓她見小吳氏。
容忱聽了臉色微霽。
“行了,我知道了。”
清歡微微一笑:“我也是想先同你說了,怕你從別人那裏聽了過去怪我呢。要知道這人與人之間,說個話都能變成吵架。傳來傳去的,擔心傳出別的意思來。”
容忱嗯了一聲,說起顏珺的事情:“你若是有空的話,去珺兒那裏看看他就是了。”
清歡臉上一喜。
“真的。”
她不是不想,是怕人說道她剛成為新婦,就迫不及待地往娘家跑,這嘴碎一些的人指不定要傳出什麼話裏來。
說不得還要汙蔑清歡把夫家的東西可勁地搬回娘家去呢。
容忱的話,正和她的心意。
……
翌日,清歡就帶著人回去了一趟。
當時購買宅子的時候,就選擇離容府距離近。
不過是兩刻鍾的時間,馬車就到了。
顏珺早早就接到通知了,一看到馬車停下來,不等停穩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