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不放心問了莊子裏的人。
“回老爺的話,泡了藥泉貪睡也是難免的。”這藥泉對消除疲乏最是有良效了,隻是這種待遇他們可是沒資格的。
容忱聽了之後,倒是沒有再多想。
莊子上的日子,清歡過得最是舒服。
成日就是睡覺,醒了之後去溫泉那邊泡著。
容忱一改之前的忙碌,每日也隻是在莊子裏呆著,除了偶爾消失一陣子,幾乎就是一直陪在清歡身邊。
“京中的事情都不需要你看著了?”不是還兼了一個禁衛軍副指揮使了嗎?這新人進去,又是空降的。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最應該頻繁同那裏的人打交道。
容忱聽了笑道:“這就要靠今上的態度了。”
清歡微一沉吟後,也是明白了。
皇帝的態度自然是對容忱還不放心的。
把他放到那個位置,一來是駕著他在火力烤,讓他沒有時間折騰別的。二來也是要看看丹陽公主府和容忱的反應。
隻是若是回避過了。
會不會適得其反。
想了想,清歡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容忱搖頭。
這些事情他早就有了準備了。
看他篤定的樣子,清歡終究不再說什麼了。
本來她對於這些事情就不敏感。
知道的多,不過是憑著多了一世的記憶,且更多的是從雅歡那邊間接知道的。清歡其實也擔心其中有錯誤的。
為此她不敢泄露太多。
一切端看著丹陽公主和容忱的意思吧。
這些成了精的人,肯定比自己想得多。
清歡打了個哈欠。
容忱問:“又困了?”
清歡赧然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緣故,這一陣子正是愛困的時候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愛困,一天十二個時辰又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容忱微微笑,攔腰抱起清歡。
清歡這些日子也是習慣了,隻是板著臉不去理會一旁在偷笑的蔓草幾個人。
等清歡歇下之後。
容忱回到外間的屋子。
不多時就有人悄悄過來。
“大人。”
容忱點頭道:“那位爺有事情吩咐?”
“沒有,爺讓大人趁著有機會好生休息就是了。”
容忱哭笑不得。
原以為有個什麼事情,哪想到隻是這麼一句話。
不過這的確是那位爺的作風。
容忱擺手想讓眼前的人回去,隻是念頭閃過,立馬說道:“你回去的時候想辦法幫我送個大夫過來。”
那人雖是驚訝,但麵上表情絲毫不變,隻是應了一聲是。
容忱到底擔心清歡的身子。
不找個大夫回來看一下,他實在不放心。
而事實是……
容忱和清歡都慶幸他當時突然坐了這麼一個決定。
大夫沒有直接就過來。
而到了年二十九的時候,清歡漸漸地有些情緒不對。
蔓草和零露小聲嘀咕道:“怕是夫人想小少爺了。”這些年來,姐妹都是一起過年的,突然這麼一個年分開,又剩下顏珺一個人。
別說清歡了,就是她們幾個丫鬟也是難受地很。
零露道:“那可怎麼辦,夫人中飯都還沒有吃呢。老爺知道了,肯定要擔心了。”眼下都是晚飯的時間了。
蔓草歎氣。
零露目光一轉,提議道:“要不我們兩個去做點好吃的。”
蔓草有些猶豫。
相對於廚娘來說,她們兩個人的廚藝自是一般。
不過是仗著主仆之間感情的不同,才有了這麼一個提議。
蔓草很快就點頭。
而這時容忱在莊子外頭,等著大夫過來。
這個地方,他沒有透露給別人。
怕大夫來了找不到路。
隻是說了一個大概地址,沒辦法隻能自己親自出來迎接了。
正感傷中的清歡不知道自己的得力丫鬟正在下廚,卻是肚子已經隱隱有些不舒服了。清歡按著眉頭。
“蔓草……”
無人答應。
清歡奇怪了,直到又喊了零露還是沒有人應答。
等她起身往房門走去的時候,聽到吱呀一聲房門打開。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蔓草推開房門,就看到清歡站在眼前,忙道:“夫人,你是要出去走走嗎?還是先吃點東西吧。”說著等零露進屋之後就關上了房門。
清歡微訝。
零露端著雞蛋羹往圓桌旁走去。
蔓草則扶著清歡說道:“我們兩個也沒有割正經的廚藝,隻能做個雞蛋羹了,廚房那邊晚膳也是差不多準備好了。”
兩個人去了廚房看了一圈之後,發現真沒有她們出力的地方。
這才做了一碗雞蛋羹。
清歡突然就覺得餓了。
“放下吧。”
聽到她似乎要吃的意思,蔓草和零露心裏一喜,忍不住對視而笑。
清歡吃了第一口之後,就忍不住一碗全吃了下去,。
蔓草忙道:“夫人若是餓了,我讓人端了飯食過來?”
清歡摸了摸肚子,剛想點頭又想起已經好一會兒沒有看到的容忱,就問:“老爺呢?人去哪裏了?“
“老爺說是出去一會兒。”別的卻是沒有說呢。
清歡聽了頓時也沒有了胃口。
蔓草見狀就說道:“我讓廚房那邊準備著,等老爺一回來就端過來,到時候飯菜也不會冷了。”清歡自然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