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度兩隻手緊緊地抓著晨婧可,想要將她從身上甩下來,可卻發現,製住自己的力道卻越來越強,自己的努力完全沒有作用。
“服不服,投降不殺!”晨婧可說著,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淩度正要反手去製住晨婧可,卻發現,自己剛剛不小心弄掉牆壁上的灰塵,卻陰差陽錯的使牆壁上的字跡重見天日,淩度瞬間一個翻身,急忙衝著身上的晨婧可喊道:“喂-晨—晨婧可,牆上、牆上有字呀!”
“有什麼字?”晨婧可,非但沒有鬆開捆住淩度的手,反而更加的用力,轉移注意力這種東西她見得太多了“你少轉移我注意力,不投降,我絕不放手。”
“姐姐,真有字呀!你抬個頭,一眼就能看到。”淩度此時是哭笑不得,沒辦法,誰叫是自己做的孽呢。
“你就看一眼,一眼,真的有字啊!”
“哪有什麼字呀,咦?這是。”晨婧可終於看見牆壁上的字,整個人眉頭緊皺地盯著牆上的字跡,手也顧不得再捆住淩度,雙手撐地,一下跳了起來,久而不語。
想到這裏,淩度不禁黯然神傷,那堅挺的腰背也頹廢了下來,“怎麼了你?有心事。晨婧可也站起身來衝著頹廢的零度問道,“唉,我是逃出來了,可我爸,我媽,我妹,他們可怎麼辦?”淩度坐在地上,剛剛那英勇無敵的氣概好像完全不屬於他。
現在的他更像是一隻瀕死的老虎,一個人孤獨的呆著,靜靜地等待死亡。
“淩,淩度,你到底是怎麼惹上侯磊它們的,那群變態,你怎麼可能會和他們打交道?”晨婧可不解的問道。
“家裏房子拆遷,我媽本想用這筆錢治好我爸的病,然後再組一個小一點的房子。可是—”淩度的雙眼閃爍著,眼淚明明就要流下,卻被淩度硬生生的又逼了回去,“可是侯磊那混蛋,隻肯給我家一半的拆遷款,我媽去找他們理論,結果被搪塞了下來,我氣不過,直接過去和他們打了起來,搶了一張卡。”淩度從懷中抽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眼睛早已泛紅的晨婧可。晨婧可看了一眼,將銀行卡又還給了淩度,並且向他問道:“然後,然後,你就被他們堵啦?”
“是呀,這不是第一次被堵了,之前運氣好,總是逃了出來,這次算是栽了,身受重傷,唉。”
淩度將卡揣回懷裏,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整個人抱住雙腿,又繼續說道:“我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真的,真的好想他們,可惡呀,我要是再強,再強那麼一點點,侯磊那群混蛋絕對不敢這麼囂張,可惡呀!”
淩度根本不管自己已經受傷的右手,狠狠的將拳頭搗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完全不理會右手是不是鮮血淋漓,滿目創傷,狠狠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你夠了,你夠了—喂,你住手!”晨婧可突然雙手一伸,緊緊地抱住了淩度,看著正在自己懷中懊惱眼前的男人,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神情,好似與寂寞處在同一國度,沒有歡樂,有的隻是深深的無奈。
天漸漸的陰暗下來,躲在一處考古基地所挖掘出的洞穴中,淩度和晨婧可,一男一女,靜靜的站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