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該拿你怎麼辦(1 / 3)

臨陽城內戒嚴,城門口兵排兩縱,大有全城搜捕軍機要犯的意思。

城門樓高處,楠木太師椅穩擺其中,身著玄黑官服的秀色公子滿是威儀氣勢地端坐其上,撐開的幽黑眼眸載滿了深濃的陰鷙,一瞬不瞬地盯著從城門樓下過往的人們。

說是端坐,不如說他在逞強。

他手肘硬撐住椅柄,額頭脖頸滿布薄汗,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架起身軀坐在這裏。

春藥助興,可這興頭幾乎要了他的命。

上心的女人用最實際的下藥行動真誠祝願他和別的女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自己轉而逃之夭夭,不見蹤跡。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欺騙玩弄他,他卻被藥性折磨得連生氣發火的力氣都提不上來,咽下一腔難以忍受的憤怒,受挫,失落,拖著悶熱半殘快要癱軟的身子,隻想將她盡快逮回自己身邊。

“梁大人好興致,大清早就讓大夥兒欣賞此等美景——咱們當朝帝師玉麵桃紅,媚意橫生,嬌汗淋漓,欲求不滿的悶騷模樣。”

聽到如此挖苦言語,梁幸書眉頭一揪,斜眼眉望去,隻見白龍馬靠在城牆邊無暇眺望城門風景,探究的眼神全落在臉紅汗滲的梁幸書身上。

梁幸書嗓口悶熱,索性默然不語,他怕一開口出聲便聽到自己那粘黏丟臉,透著呻吟欲濃的聲音。

“嗤,看來三姑娘下手半分情麵不留,我越來越欣賞她了。瞧你一副被抽空了生氣的模樣,你昨晚可是——”終於食了人間煙火,沾了脂粉葷腥?

梁幸書眉心一豎,滿是戾氣地瞪向白龍馬。

白龍馬不以為意地迎視他。

“死心吧。你找不著她的。”

“守株待兔也是要緣分的。臨陽城,八城門,就算她逃跑必出西門回西餘,可幸書……你是不是忘記咱們京城還有位遮天辟日的九千歲了?”

一股尖銳的失落刺痛了他。

這便是他最憂心,擔心,想都不敢想的。

他骨子裏本就不是多張揚的人,學不來齊天笙那與生俱來渾然天成的跋扈勁,他今生做的最跋扈的事便是霸住她,要她留在身邊,可她一次又一次的欺辱他,說會回來,卻不見人影,說待在他身邊卻歹毒地對他下藥,每時每刻都想著如何逃跑,如今她如願擺脫了他的鉗製,必會迫不及待地回到齊天笙那混蛋的身邊。

但齊天笙已被他已撤職查辦,叛逆嫌疑在身,又有何資格出城門。

仿佛看穿了他莫須有的自信,白龍馬輕輕一笑,“常言道,拔起蘿卜帶起泥,那猴頭在朝廷培養勢力近十年,你說各司各部是聽你這位小書生的話呢,還是太皇太後的嫡親外孫的話呢?”

“哐鐺”

插上閂的木門被粗暴地踹開,隻見門內立於床沿邊的男女同時轉頭看向門外。

男人裸著上身,懶洋洋地伸開雙手,等著身後的女人的女人替自己穿上衣裳,女人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一垂到底,不著任何發飾,她把腦袋低得極低,乖順地拎起衣領伺候男人著衣,見衛兵闖了進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顫了顫。

“喂,你看哪裏呢?好好伺候小爺穿衣。”

她被抓回神,急忙低身方便他穿進袖口,衣裳上了身,男人誌高氣昂地哼了哼,“頭發。”

灰軟的長發被壓進衣裳內,自己撩下頭發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卻硬坳著非要使喚她。

女人撇了撇唇,隻得踮起腳尖,雙手繞過他的脖頸,替他將發絲從衣領裏捋出來,那模樣像透了她不知廉恥地投懷送抱,硬摟住男人的脖子掛在男人身上。

得兒!這副親熱樣明顯就是倆好事剛完,打得火熱,溫存曖昧的主兒。

可上頭交代的事,他們不能耽誤。這幸好他們是完事兒了,要不然,就算他們是正歡著,也得揪起來問個所以然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