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欣表示自己再考慮考慮,因此澄藍和一三也沒有再說什麼,一三本來叫澄藍不要帶上落棠,澄藍表示答應了的就要做到,這不是你們地球人一直強調的誠信嗎?一三不好說什麼,隻說到時候她惹出什麼事你負責。於是三人坐著飛機飛往拉薩,一三抱怨這個部門太窮,居然沒有包機,一點都沒有電影裏麵那些美國大片該有的基本配置,一點氣勢都沒有,這樣根本不能在精神上挫敗對手!在經濟上打壓對手!還有這製服,就是一套運動服,要不要這麼節約?根本沒把咱們放在心上,高配置都給他們自己用了!落棠完全沒有理一三的喋喋不休,看著窗外蔚藍的雲,仿佛自己一伸手就能抓住,自己有一種置身仙境的錯覺,更加對未來要麵對的事充滿了期待。睜著大眼睛瞎想了起來。澄藍閉目休息任憑一三說個夠,一三見沒人理自己,自打沒趣的睡覺了。不一會兒飛機上廣播喇叭傳來溫柔的女聲告訴大家馬上就要到拉薩機場了。幾人下了飛機,一三看到落棠的行李被下下來幾大包,忍不住調侃這是度假不是執行什麼任務,落棠不理一三看著他隻帶了一個背包發出輕蔑的嘲笑。澄藍點頭示意來接他的周大龍正等著咱們呢,一三兩人才停止互相鄙視,跟著澄藍走了。周大龍跟每人握了握手說道:“你們好我是你們這個團隊的負責人,你們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但是執行任務時不會有我,我是屬於坐鎮指揮的人,現場情況還得你們自己判斷,除非我明令禁止。”於是幾人坐了吉普車走了,路上周大龍告訴澄藍他們:“我們和尼泊爾方麵找到了一個未知洞穴,雖然是一支科考隊找到的,但是由於洞穴出的位置在他們境內,因此我們和他們合作,表示跟他們一起合作研究,他們對這個不感興趣,隻對錢感興趣,於是我們給了他們錢,他們幫助我們並允許我們可以把從洞穴裏麵找到的東西運往中國。但是就在我們運輸途中遭到了不明團夥的襲擊,我們犧牲了很多同誌,後來通過對他們的追蹤發現他們在日喀則市內某個地方具體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太狡猾了,我明明已經布置好了包圍圈,但是在接近市裏時由於道路增加,突然冒出了跟我們追蹤的卡車相同型號的卡車,外貌打扮的也一樣,我們沒辦法隻有全都攔截下來,可是難免有漏網之魚,於是讓他們給跑了,抓來的這些人都表示收了錢讓他們在路上開著轉悠一圈就行,他們根本不認識對方是誰或者長什麼樣,對方和他們交易時帶著眼睛和帽子,不太容易判斷全貌。隻依稀記得他們手臂上有個三叉戟一樣的紅色標誌。這個標誌不是像我們平常看到的那種叉齒筆直,它有的齒隻有中間的是直的,兩邊的連在一起是一個陡峭的拋物線,不管怎樣我們必須查個清楚,更加得抓到他們,看看他們是什麼來頭,敢和我們作對。你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找出來然後查個明白。一三問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我們去能有什麼用?”周大龍說道:“就是因為我們找不到才想讓你們試一試,你們不是特別行動對嗎?不一般的才來找你們不是?!而且人太多隻會讓對手躲起來不出來,因此在搜尋了幾天後我讓我們的人都撤走了假裝是找不到人放棄了,讓你們三個偽裝成外地來旅遊的去查看情況,對方不知道你們的底細,而且你們沒有受過什麼訓練,他們不會從你們的動作上看出什麼,便不會注意你們,而且我們做搜查光明正大很被動,你們就可以暗地裏做一些無傷大雅的搜查工作,也就不會有人要求你們在搜查別人房間時拿出證件,因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去過,有時候得學會巧妙運用,你們懂我的意思吧”一三對對方的奉承很受用,高興地表示自己和澄藍會找到這些人的,找人方麵我們有經驗。並且會謹慎運用一些不光明的‘地下工作’,出其不意。落棠插嘴道:“對,有澄藍和我就能搞定。”然後兩人互相白眼。一陣沉默。下午幾人開到了日喀則,澄藍三人下了車,周大龍說:“我不再跟著你們以免別人認出來,等會兒會有一個人來接應你們,他有些特殊能力希望你們不會受到驚嚇,他會安置好你們,對了他叫王知理。”一三和澄藍對這個名字感到疑惑相對一視,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王知理,王知理。澄藍看出兩人疑惑說道:“我也對這個名字感到耳熟,大家別瞎想了,馬上就能見到本人了,也許我們見到了就能有答案了。”兩人默契的點點頭,隨即覺得不對,於是互相又不爽對方了起來。落棠背著行李地上還有幾大包,路過的路人都傳來驚奇的眼光,落棠被看的不好意思,一三說:“我們是假裝遊客來的,你見過那個遊客出來帶這麼東西?這不是搬家嗎?”落棠不悅道:“人家一個女孩子第一次出門當然的多帶點東西,萬一沒有很麻煩的!你懂什麼你又不是女生!”一三對著落棠小聲唱了起來:“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落棠剛想發作,這時澄藍說道:“他來了。”一三落棠兩人一同轉了個頭,朝著澄藍示意的地方看去,一個男子走了出來,黑色皮膚,大高個,大眼睛和濃密的眉毛,麵無表情但是看著有點凶悍,穿著藏族服裝,是一個藏族人。這時來人文質彬彬但卻跟他外貌有點不襯說:“你們好,我是來接你們來此處遊玩的當地導遊我叫布善措慈,中文名叫王知理。我該怎麼稱呼你們?”一三和落棠失望的垂下了頭,這個名字跟這個人完全聯想不起來,更別提還能想到別的什麼了。”澄藍先介紹了自己,然後一三和落棠勉為其難的介紹了自己。難掩失望的心情。布善措慈不知道兩人怎麼了,以為自己失禮了,便有點尷尬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想起來什麼說:“我帶大家去你們這幾天住的地方吧。”幾人便跟著走了,走了一會才發現落棠背著一大包跟自己身材完全不相稱的行李然後奮力的拖著地上的幾大包,半晌沒挪動一步。王知理操著一口藏族普通話說:“這個女孩子挺可愛的。”澄藍點點頭:“有點倔強,咱們去幫幫她吧。”然後三人上去幫忙,王知理緩慢的說道:“失禮了,讓你一個女孩子拿這麼多行李,讓我們來吧。”一三沒說什麼麵無表情的先拿著一個走了,澄藍隨即跟上,落棠對這個如此溫文爾雅的藏族人感到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以貌取人了。然後對布善措慈示意友好的一笑。隨即看著一三的背影有點不屑,天天跟自己過不去,關鍵時候還能幫幫自己,還裝麵無表情來掩飾。本來落棠打算背著身上的欲走,王知理一隻手輕鬆的拿下了落棠後背的重物,再抓起地上的行李,一手一個輕鬆的走了。幾人來到叫賣的街道,王知理告訴大家向又轉,右邊是一條過道,兩邊全是石築民房。一三感歎道這裏離大街挺近的走出去就是,剛想到這,後麵的布善措慈示意他到了,他推開了鐵門,裏麵是一個小院落,有兩層,由於沒有人房屋的一腳還有些蜘蛛網,一三隨意進入了一個房間,沒想到裏麵打掃的幹幹淨淨,王知理說:“知道你們要來,辛苦了一天打掃出來的,外麵蜘蛛網還沒弄幹淨,真是抱歉。”一三表示環境不錯,除了房頂有點向下凹有欲塌之勢,牆壁石頭與石頭之間有點透光似乎經不住一陣大風外沒有什麼不好的,幾人坐在床上休息,一三摸了摸白漆已經烏黑的黑牆會不會掉色,確定不會之後放心的靠在了上麵,欣賞自己的新家,感歎第一次做任務待遇真好。王知理表示大家應該餓了,去給大家做飯,一三表示自己燒火有經驗要去放火燒了這裏,王知理尷尬一笑說:“這裏房子都是這樣,希望各位不要生氣,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房子了,不過以後執行任務遇到了好地方就能住好房,享受優質待遇。”澄藍表示沒有什麼,落棠忙著再次打掃整理自己的房間去了,一三聳聳肩便去燒火。第二天幾人來到街上無聊亂逛,澄藍隱了身。沒有注意到什麼可疑的人,這時聽到不遠處山上傳來鍾鳴,落棠表示難得來一趟西藏一定要去寺廟裏逛一逛,感受一下這裏和尚和我們哪些地方的和尚有什麼不同。上山去寺廟的路有點陡峭,坡度非常斜,就快成直線了,一三走到高處往下一看,下麵的景物在一三眼中忽大忽小的,一三感到眩暈有種要掉下去的感覺趕緊穩了穩身子,趴在階梯上,罵道這個階梯誰設計的這麼抖,心髒不好的上來準躺著下去。落棠看到一三這個死胖子,斜趴在石梯上,不時有虔誠的信徒穿著黃袍或素袍轉著經筒嘴裏念著什麼,淡然的從他身邊走過。王知理想去扶他,一三表示讓自己靜一靜,自己正在冥想,順便思考一下人生。王知理不再強求和澄藍先走了,落棠也跟著邊笑邊走了。這時一個老婆婆轉著經筒從他身邊經過停了下來,但是她手裏的經筒還還在她手裏保持著有節奏的旋轉,嘴裏時不時的念著經文,一三聽到身邊有人,本不想理,但是看對方不想走,隻好定了定神,緩慢的抬起頭,生怕稍微動作過快就會失控似的。他看著一雙老式繡花鞋,緊接著就是寬大的素衣,再往上看去,衣服上有很多垂著的衣繩,在往上看是蒼老的脖子,皺紋深陷,皮膚幹癟,脖子後麵是一個垂下來的寬大衣帽,在往上一個瘦小老者的臉上閉著一雙覆蓋在眼皮下的大眼睛,頭發蒼白紮起了及腰的長辮。她似乎感應到一三抬頭看向她了一般,微笑著睜開眼,紮西德勒。一三禮貌的說著你好。長者問道你怎麼了?一三驚訝對方居然會說普通話:“有點暈高。”長者說:“集中精神將注意力放在前方,放鬆心情,就朝前方走,抬腳向前,放下,另一隻腳抬向前,再放下。順其自然。”說著老者再次閉著眼念著經文緩慢而淡然的走上去了,每一步都十分堅定,一三對這個篤定的老者瞬間產生敬意。一三閉著眼站了起來,感覺重心不穩,急忙睜開眼踉蹌著穩定了步伐,然後看向前方不想後麵,隻看前麵,雙眼盯著自己的腳,一步,一步,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