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三叉戟組織(三)(1 / 2)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這樣做嗎?好讓我告訴你前前後後,讓你看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本是出生在大山裏麵的女人,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然後我在我十六歲那年便找一個人嫁了,我們那兒愚智未開,風俗陳舊,一切似乎理所當然,我也這樣覺得。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隻是一個常年外出的打工仔,然後時不時寄錢回來,家裏就我和他的父母,那時我已經懷孕了。我們條件有限沒有手機,隻能等男人過年回家見上一麵,他老實淳樸,我覺得一輩子應該就可以這樣安穩的過下去了。可是好景不長,孩子四歲時,傳來了我男人的噩耗,他死在了建築工地,一根鋼管就那麼直插過胸口,插過他的鋼管與地麵形成一個三角,他就那樣斜倚著自己身體裏麵的鋼管死了。我對他開始時沒有什麼愛隻知道他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為他做牛做馬,但是再木訥的人相處久了都是會產生情感的,那天村裏的幾個壯勞力從外麵帶回了他的屍體,我們村的一個帶他出去的人痛苦的求我原諒他,說自己沒有看好他,但是錯又不在他我能說什麼呢?我們舉行了葬禮,請來了幾個從事葬禮法事的道士,道士們吹著嗩呐打著金缽發出嘈雜的哀悼,不幸的是我們葬禮混入了一個陌生人,村子裏每家有點什麼紅白喜事都是會請全村的,所以我男人的葬禮上人很多,我並沒有注意到他,但是他似乎已經打探清楚了我們的情況。晚上我們好不容易將死人埋入土裏,經過一天的忙裏忙外個個都非常勞累,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村子裏有狗吠個不停,誰也沒有理會,晚上我依稀感覺有人在我床邊,他的手的影子映在了我的臉上,我驚醒,才發現男子抱了我身邊的孩子!他見我醒了一拳朝我額頭打了過來,然後抱著孩子就跑,我被打得有點暈,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隨即叫喊著跑了出去,我的公婆先被我叫醒隨即是全村人被我叫醒,有不少人出來查看情況,聽到我叫有人拐小孩,隨即拿著鋤頭支著手電筒跟了上來,人越聚越多,聲勢浩大,都跟在我後麵叫喊著,拐孩子的人似乎見過這般場麵一樣一點也不害怕,跑的更起勁了,我們追了多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最後找不到他了,我的孩子也不見了。全村人有的安慰我,有的責怪我說孩子在自己身邊都能被抱走,太不注意了。我能說什麼?我也怪自己,家裏公婆哭天喊地怪我沒看好孩子,甚至說出一些難聽的髒話叫我滾。我覺得自己是呆不下去了。我跑了出去,沒有回到自己娘家,回去又能怎樣?我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都被奪走了,我感到一陣發虛,心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自己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來到涯邊。‘山裏別的不多山崖挺多的’,我心裏嘲諷著,‘倒也方便了自己。’我閉上了眼,腳一滑差點掉了下去,我拚命的左搖右晃保持身體平衡,然後退了幾步,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就這樣死了有什麼意義?我要把自己的孩子找回來!家我是不想回了,我沿著上次追自己孩子的路走去,我要從這條路走出大山,用一輩子時間找到自己的孩子。走在大山裏,鞋被磨破了我就赤腳走,最後腳上的表皮磨得外露了出來,血肉模糊,似章魚的觸手一般。肚子餓了就摘些野果,我居然走了出來,我走到一條小水泥路上,暈倒了過去。路過的車輛將我帶去了醫院,等我醒來我知道自己沒錢付不了醫藥費,我身上沒有身份證,我也沒有辦過那東西,誰都不認識我,後來我才知道沒有身份證想找一份糊口工作都不行。總之我赤著腳跑出了醫院,在垃圾桶裏麵撿了一雙破鞋,然後去找工作,沒人用我,於是我就靠撿垃圾為生,走到哪兒就撿到哪兒,這樣倒也方便了我找自己的孩子。周圍路人見了我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一個二十歲的女子靠撿垃圾為生的確很奇怪。就這樣白天我撿垃圾並且找自己的孩子,晚上隨便找一個能睡覺的地上或者公共椅子睡了起來,有時候我醒來周圍車水馬龍,路人來來去去,表情冷漠。這個陌生的城市我能做什麼?我禮貌的問這些路人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有什麼特征?我說不清楚,所有的小孩基本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特點。路人有的捂著鼻厭惡的說不知道,有的叫我找孩子去派出所。我有去找派出所,但是我失蹤小孩的地方跟這裏太遠不是一個轄區,而且誰知道拐賣販有沒有把孩子帶來這個地方,所以隻是備了案叫我不要著急等他們消息。等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也不想等,於是我繼續撿著垃圾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亂串,有時也會遭到驅趕。有一次我正獨自在垃圾桶裏搜尋東西,突然一個男子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身上有傷,從他緊張地時不時看著背後的樣子似乎表明他正在被人追趕,然後他見到了我,我手裏拿著掏垃圾的木棒,衣服肮髒不堪,渾身發著惡臭,蒼蠅在我身邊來來去去,臉上已經黑得看不清長相了,頭發被汙垢黏在了一起。他隻是冷靜的站在那兒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有幾秒我記不清,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同情和理解。我慌亂的不知所措,示意他躲在垃圾桶裏,他點點頭沒有遲疑就那麼直接鑽了進去,我將他旁邊垃圾蓋在了他身上,這時有兩個混混拿著砍刀憤怒的問我有沒有看到受傷的男人從這裏跑掉?我搖搖頭,他們沒有理我,準備去刨垃圾桶,我瘋了一般讓伸出手去抓,由於長時間沒剪指甲,指甲應該很長,因為他們的手被我抓的傷痕累累,我叫他們滾說‘垃圾裏麵的東西是自己的,你們不準拿!’他們打了我一巴掌罵我瘋子,然後走了。我確認他們不會回來了,將他拉了出來,他捂著傷口說了聲謝謝然後走了。我有點失落。隨即我繼續刨起了垃圾,繼續找自己的孩子,我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在尋找了兩年的某天,他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一個老女人牽著他,他嘴裏正吃著雪糕,溫順的跟著自己身邊的人,我發瘋了一般叫喊著衝上了前,太久沒跟人說話,我就隻是喊。老女人見有人來拉孩子,使勁叫喊引來眾人圍觀,眾人當然是覺得我瘋了紛紛把我拉開,我亂抓亂叫,他們人數眾多我的咆哮瘋鬧隻是徒勞。他們掩護老女人帶著孩子走,孩子就在我眼前再一次不見了,我怒上心頭,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再一次醒來有一個警官詢問我身份以及一些別的情況,他說他姓陳,說會盡力幫助我,我沒有理他,最後他搖著頭走了。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就在這個市裏,於是我繼續尋找。那天我在撿垃圾,他又出現在了我麵前,感謝我上次幫了他說找我真費勁,到此有垃圾桶的地方都找過,我隻是流淚。他有點不知所措,說來幫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能讓自己過的體麵一點,而且還對找自己的孩子說不定有幫助。然後他說自己叫王大海,我艱難的說出自己的名字。鳳清暖,他品嚐般的說道。我隨他來到了皇天KTV,那時他還不是這裏的老板,隻是這裏維持治安不讓別的混混搗亂。我在這裏當了********,每天配這些男人喝酒唱歌,被他們占著便宜,僅此而已。我倒是不介意,我隻想找到自己的孩子,這個工作方便我詢問這些人,有一次一個客人喝醉想拿我發泄,王大海進來幫我趕跑了他,雖然這種情況常有但是我沒有再當********了,因為KTV經營不善老板打算轉讓,王大海和我商量想接下這裏,我們一起出錢一起管理。之後我們就不言而喻的在一起了。我後來還是找到了那老女人的地址,可是他們心虛,早就帶著孩子搬走了,我時常在想,要不是這些普通家庭需要孩子然後高價找人買,也許就沒有我的悲劇了,這些活在大城市的人表麵把自己和罪惡分開,自己私底下做的事卻不見得幹淨。不管他們有沒有這麼想過,但是從他們交易達成的那一刻都成為了這出悲劇的參與者。不管他們有意還是無意。人沒有絕對的善絕對的惡。於是我就有了一個讓自己感到驚訝的想法,孩子雖然被從我身邊帶走了,但是說不定他得到了一個更好的環境,我應該感到欣慰,我應該參與進來,讓更多的小孩到更好的地方去生活,他們的父母應該也會像我一樣不介意吧。所以我開始實施了,王大海他並不知道我居然會這樣做,但是他包容了我,並且參與了進來,所以這一切不能怪他,你們有仇就衝我來吧。至於我們為什麼要殺人,因為隨著我們人員的增加,而且都是做的一些不合法的事,所以我們必須確保每一個人不會叛變,然後我們開始舉行上次一三遇到的那種遊戲,讓大家參與進來,大家都有罪,便不可能背叛了。所以還是因為我。”一三問道:“你們把陳警官怎麼樣了?”“他被我們碎屍埋在野外六尺之下。沒有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