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藍和小藍人互相打的精疲力竭都坐在飛行器上休息,可惜不幸的事發生了,飛行器沒油了掉了下去,兩人也跟著掉了下去,飛行器掉在了一個大樹裏,被大樹的枝椏撐住了。小藍人看向四周,四周除了荒漠還是荒漠,這顆大樹是這裏唯一的綠色植物,澄藍說看來我們不需要打個你死我活了,能從這裏活著出去就能分出勝負。小藍人不屑的說澄藍是怕和自己決鬥。澄藍沒有理他,澄藍跳下大樹用手換掃描地底,發現水源離地麵最近也有二十多米。坐在沙地上茫然的看著前方,小藍人爬上樹去搗鼓飛行器去了。飛行器裏麵還有一點水,小藍人喝了一半,跳下大樹對著澄藍說:“為了公平起見這剩下一半的水是你的,然後我們誰先渴死在這荒漠另一個就算勝了。”澄藍喝完了剩餘的水說:“這裏沒有食物,我們麵臨著雙重危機。”“那最好,我還覺得隻缺水沒挑戰性。”“我要往東走,一三他們在東邊,你往哪兒自己隨意。”“我當然要在你旁邊見證你的死亡。”一陣大風刮過,帶起一片黃沙,兩人裸露的部位瞬間被黃沙覆蓋,澄藍扯掉衣服的一角捂住嘴出發了,小藍人也默默跟上。兩人在荒漠裏留下的孤獨的腳印沒一會兒就被風掛起的沙層掩埋了,太陽似乎離這個星球極近顯得非常大也更加炎熱。兩人便默默回頭來到樹下打算晚上再走,白天走不了多遠估計就會被烤幹。澄藍發現大樹裏麵水分充足,樹根估計蔓延到了底下幾十米的地方,澄藍爬到飛行器上找了跟鐵管插進大樹,不一會兒有水流了出來,緩慢的往下滴,澄藍拿出瓶子去接嚐了一口非常苦。聊勝於無於是瓶子放在下麵接了起來。兩人睡在樹下背著風向,讓大樹擋住刮過來的風沙安心的休息了起來,樹蔭下的確比外麵涼快太多。小藍人睡了不知多久被什麼東西給癢醒了,睜開眼發現是一個硬殼類的昆蟲,隨即塞進嘴裏,嚼了起來,發出幹脆的聲響,味道有點苦有點臭。太陽已經下了一半,澄藍收集好半瓶樹幹裏的水分和小藍人再次出發,一兩顆星星已經提前冒了出來,氣溫下降了不少,兩人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偶爾天空會有一架巡查機飛過,對兩人熟視無睹。兩人路上相伴無語,這時天空已經變的星光璀璨了起來,兩人行走在沙丘與沙丘之間,風也變得涼爽了起來。這時小藍人突然說話了:“輯凶者你就從來沒有對你的職業感到困惑過嗎?”澄藍停了一下,隨即走了起來:“我們維護正義為什麼要感到困惑。”“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這都是我們給他下的定義而已,再說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你們輯凶者難道就沒有做過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澄藍沒有說話,小藍人以為對方沒有興趣回答自己的話題,可是澄藍突然開口了:“有一個匪徒,最喜歡綁架人質然後便無後顧之憂的搶劫,我們來了他也不怕,他利用人質要挾我們給他提供一架飛行器讓他逃跑,否則就殺死人質,我試過談判,可是他對談判不感興趣知道談判是忽悠人或者拖延時間,所以他不理我們隻叫我們提供他所需要的否則就馬上殺人質。我們星球向來是尊重生命的,非常尊重,而且我們也知道他做的出來。於是別無他法我們給他提供了飛行器,我就藏在飛行器上麵。他帶著人質上飛行器,他在駕駛,人質在他旁邊我見時機成熟於是上前把他打暈,可是力度不夠,或者位置不準總之他的額頭滲出了血但是他沒有昏過去,他笑著說,自己在抗暈倒方麵是做過訓練的,然後他拿出手槍對著人質想殺掉她來回答我的愚蠢行為,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伸手阻攔將他的槍口調換方向,但是他啟動了飛行器的自爆程序,這是每個飛行器都有的功能主要用於回收飛行器。那劫匪便跳下了飛行器掉在了別的飛行器上麵逃了,而我趕緊帶著人質準備跳出窗外,但是人質被綁在座位上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哭著讓我不要放棄她,我對她說我很遺憾。然後獨自跳了出去,掉在了一輛路過的飛行器上,人質隨著飛行器爆炸了。我至今都還記得她祈求的眼神,在我們星球人是很少表達自己的情感的,用一三的話說就是木訥,我們甚至在死前都不會太慌亂,我們覺得死就是正常的生命過程,沒什麼奇怪也不必害怕這你也知道。所以她祈求的神情很少見,完全不像一個高度文明的人,而我居然有了責怪自己的心態,其實我完全可以把這歸於拯救人質時可能出現的意外,但是我還是無法就這麼心安理得,我想抓到那個歹徒。後來我又遇到了他,上級怕再次拯救人質失敗,畢竟這個犯罪分子已經實施犯罪幾次特別危險。所以我們不敢再耍花樣完全按照他的指示做,但他還是殺死了人質。然後慘劇就這樣發生了,或者應該說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輯凶者。那次我們查到了他躲藏的地方,於是我們實施圍捕,無奈屋裏麵有他的妻子,他劫持著自己的妻子讓我們放他走,我給他準備了逃生工具,大家都很驚訝為什麼我這麼從容的讓他走了。因為我也在飛行器上埋了一顆炸彈讓他和他妻子一起消失。我為什麼會那樣做?我想因為我還算不上真正高度文明智慧吧。”小藍人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高度文明,隻是隨著文明的發展我們的情感都不需要發泄,而隱藏了起來,漸漸的我們就以為自己高度文明不會再有複雜的情感了,其實我們都有,它就在我們身體內隻是等待某個時刻爆發,我們是有思想的不可能對外界沒有自己的看法。你那樣做隻是將體內暴戾激發出來了。”“也許是吧,自從我和一三他們合作見了這麼多事後,我發現我們都是一樣的。”“既然這樣那你何必還來抓我?我們都是幹過壞事的人”“不,我們不一樣,即使我曾經做過一些無法挽回的事,但是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你似乎永遠也不會醒悟。我必須要抓你回去。”“你意識到了錯誤又怎樣,你已經鑄成大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抹掉。”“所以自己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之後才意識到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我更應該堅持正義。即使我內心可能永遠耿耿於懷自己做過的事,但是..。維護正義就是我的救贖。”“大道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責,虛偽。”“我們的所做作為,別人隻能評論,但是對錯在自己心中。好了,如果我們能走出去你再和我鬥吧,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刻。”小藍人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澄藍說了這麼多的話喝了一口苦咧的水,水雖苦但是治渴有奇效。半夜,氣溫下降的太快,溫度已是零下,兩人凍得瑟瑟發抖,步伐也慢了起來。小藍人終於走不動了,找來個背風的沙丘休息,並在坐在地上感覺沙土很暖和,於是自顧自的挖了一個坑睡在了裏麵,暖和了很多。澄藍也找了一個地方睡去。兩人忍受著寒冷終於堅持到了早上,太陽已經露出了頭,氣溫迅速回升,兩人繼續往前走,在氣溫難以忍受前必須找到一個藏身之所,否則得曬死。四周一片死寂,除了他們來時的那顆大樹,再也沒有見到別的植物或者能動的活物。澄藍手環顯示這個星球的大氣層臭氧被破壞地嚴重,所以太陽紫外線格外強烈,澄藍看看自己被曬得發黑的藍手,繼續前進。陽光慘烈,熱度上升太快,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已經忍受不了現在的溫度,紛紛止不住的流汗,水早就被兩人分完了,兩人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能思考了,雙腳隻是慣性般的重複向前。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倒下,也不敢停,因為一停似乎再也沒有移動的力氣了。兩人的太陽穴被曬得生疼,耳朵似乎幻覺般的發出嗡嗡的聲響。澄藍逆著光看到光線與自己眼睛反射的光形成的光暈。沒想到前麵突然出現了房屋,房屋結構四個鋼柱,房頂有幾根鋼管連接著充當房梁然後上麵鋪了幾片鐵片,鐵房子的隔熱能力不理想,室內比室外還悶熱,兩人隻好睡在屋外背陽處,不過得隨著太陽移動而移動自己的位置。兩人躺在地上,嘴皮幹癟脫皮,兩人心裏都在渴望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