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佑棠正要繼續動作,抬頭時卻被眼前的情景亂了呼吸。
此時,葉清境遮擋的衣服散在兩旁,露出白皙瘦弱的胸膛和點綴其上的兩顆殷紅朱果,而他微垂的頭顱顯現出幾分乖巧,一頭紅毛耷拉在眼前,不時滑過於佑棠的鼻梁。
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撓過,於佑棠筆直的眼睫微垂,遮住了他眼底湧動的yuwang。
直起身,於佑棠將少年上身的衣物褪了下來,隨手丟在一邊。
此時雖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溫度依舊有些低,所以葉清境將手環在胸前,試圖將身上的顫栗壓下去。不過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安靜的浴室內立刻響起了一道抽氣聲。
有些好笑,於佑棠加快動作在少年的傷口處圍上了一層保鮮膜,隨後在少年頭上濕了些水,又擠了些洗發露輕柔的揉搓。
浴室裏相當安靜,眉目低垂的葉清境突然抬眸瞄了鏡中的於佑棠一眼,突兀的道:“你真好!”
手上的動作微頓,本想嗤笑一聲,可是看著自己手上沾滿的泡沫,於佑棠在一綹紅毛上用力一拉,挑眉笑道:“當然。”
葉清境吃痛,桃花眼中似是抹了一層釉色的光,而那顆紅色的淚痣越發耀眼。
將少年的紅毛小心翼翼的衝洗幹淨,於佑棠拿來一旁的吹風機插上電後對準葉清境濕答答的紅毛就是一通亂吹。
待得紅毛又恢複了鬆軟的狀態,於佑棠扯了扯一縷紅毛,突然問道:“學校似乎不允許染發吧!?”
葉清境看著自己的紅毛,思索了一番,認真回道:“學校確實禁止染發,不過為什麼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忘了。”
不再多言,於佑棠將吹風機放回原位,他把手放在少年病服褲的邊緣,正要拉下去,卻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這動作確實像猥|褻無知少年的中年大叔。
苦笑一聲,於佑棠還是將少年的褲子帶著內褲拉了下去。然後一雙修長白皙的長腿和少年還相當青澀的部位毫無保留的曝露在於佑棠眼中。
喉結微緊,於佑棠神色如常地用蘸濕的毛巾開始在葉清境的身體上擦洗。這樣親密的動作自然免不了肌膚相親,於佑棠隻覺得自己觸碰到的軀體透著幾分溫熱,卻像電流一樣從他的手指出發,麻痹了大腦。
葉清境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神情放鬆,肌肉舒緩,絲毫沒有感受到此刻為他擦洗身體的男人體內潛藏的獸|性。
完美的印證了一句話,無知者無畏!
於佑棠的手法雖然笨拙,但是從男人的一舉一動來看,想來也是被人伺候的主,他能做到這地步已經可以說是大發慈悲了。所以葉清境乖巧的坐在浴缸邊緣,即使於佑棠用得力道在他身上刮起一道道紅印。
於佑棠意識到自己力道過大時,葉清境仍是一聲不吭地垂著雙目,隻是眼角處隱有水滴彙聚,卻又強忍著沒有掉落。
於佑棠憤怒又莫明心疼,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卻使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他抬起少年的下顎,手指用力:“怎麼不說一聲?”
“對不起。”葉清境泛著淚光的桃花眼望著於佑棠,隨即淚滴滑落,在經過眼角的那顆淚痣時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妖豔。
鬆開鉗製著少年的手,於佑棠隻覺得心中的氣無處發泄,他放輕動作,快速地幫少年洗完澡又穿上備用的病號服後,便抱著少年回到了臥室。
葉清境縮在被子裏,露出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男人。於佑棠心中軟化了些,所以他放柔了語氣,道:“早點睡。”
“嗯。晚安!”少年很有禮貌的回道。
掖了掖葉清境的被角,於佑棠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肘上,轉身出了病房。
此時的夜色已深,醫院裏的走廊上相當安靜,偶爾有醫生或護士從他的身邊匆匆而過。揉了揉眉心,於佑棠決定,明天一定要請個護工,自己真的沒有心力照顧這小子了。
所以行動派的於佑棠立刻打電話給助理陳文,讓他聯係一個護工。下班後還要被上司調遣的陳文在電話的另一端表情一如往常,語氣也相當恭敬的應了,隻是在臨掛電話時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老板,我要漲工資。”
於佑棠笑著罵了陳文一句,隨手將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扔在副駕上,然後拉動手柄,在燈火通明的夜晚開車駛向了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