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那雙蒙了一層淚光的桃花眼,盡量控製自己渙散的思維,思索引發這種症狀的原因。然後他突然想到,男孩在向男人轉化時,症狀大概就是這樣。盡管還有種種疑慮,例如他沒有做chunmeng,失去理智的葉朗一口咬向了睡得正熟的於佑棠的唇。而這樣的刺痛驚醒了沉睡的男人,他睜開了那雙墨黑的瞳,滿是驚怒的看著自己。
葉朗放開了於佑棠的唇,不是顧忌男人暴躁的情緒,而是他發現這樣做沒有絲毫緩解。他掙紮著越過於佑棠的身體,然後跌落在羊毛地毯上,他不辨方向的爬動,卻被於佑棠抓住了腳踝,男人低沉中壓抑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朗,你怎麼了?”
這道聲音讓幾乎失去理智的葉朗清醒了些,他那雙被淚水洗過的桃花眼看著於佑棠,艱難的道:“我…我不知道,我好…好難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於佑棠被吵醒,理智還沒回籠,但是葉朗難受的樣子又讓他心中焦慮,他仍舊拉住少年的腳踝,防止他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隻是人也跟著葉朗做到了地上。他將瘦弱的少年拉入懷中,輕撫著他的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撫著失去控製的葉朗。
冷靜下來的男人禁錮著懷中不斷掙紮的少年,思索著葉朗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最終無功而返的男人向懷中不住掙紮的少年問道:“哪裏難受?”
葉朗此時已是滿頭大汗,汗濕的睡衣貼在身上極為難受,但這卻比不過身體不知名處的某種需求,這種迫切使得他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控製,他斷斷續續的道:“身體…難受,我好像……在渴求著什麼東西,好難受!”
於佑棠在葉朗說他說身體難受的時候立刻將他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可還是無果。但又聽到葉朗說在渴求什麼東西,他突然想到,在葉朗的調查資料上,葉朗不務正業,經常出入一家酒吧,而那個酒吧又是魚龍混雜,暗地裏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相當有名。於佑棠想到一種可能,而且和現在葉朗的狀況相當吻合,那就是這小子吸毒了。他湊到葉朗耳邊,大聲問道:“你吸毒了?”
葉朗失去焦距的眼睛看著於佑棠,旋即聚□□點神光,他緊扣著於佑棠的腰身,對於於佑棠的問題搖了搖頭。
想到這小子失憶了,於佑棠基本已經可以肯定葉朗是吸毒了,現在的症狀就是毒癮犯了。找到原因的於佑棠在葉朗耳邊不斷安撫道:“小子,忍著點!”
葉朗實在難以忍耐,他一口咬在於佑棠的肩膀上,借此緩解自己的難受。於佑棠可以肯定,他肩膀絕對已經破了皮,而且可能正在滴血。可他又無可奈何,隻能任由葉朗動作,隻是他在嘴裏罵道:“臭小子,這帳我先記著,以後有得是時間…”他的威脅被自己的一聲痛哼打斷了,葉朗咬得更用力了。
這一夜,扛過這一陣的葉朗半昏迷的躺在地毯上,身下是同樣精疲力竭的於佑棠。然後第二天於佑棠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原因無它,葉朗將頭很舒服的壓在他的肚子上。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於佑棠看了眼時鍾,已經下午一點!
而此時葉朗也被於佑棠的動靜吵醒,他睜著一雙明顯還沒睡醒的眼睛,迷茫的道:“大叔,早!”
有氣使不出的於佑棠刻意壓低肩膀,讓某罪魁禍首的視線可以和自己身上血淋淋的牙印持平。這一招果然很奏效,葉朗瞬間轉醒,憶及昨夜的種種,低下了頭,低落的道:“對不起!”
於佑棠略微滿意了些,他指著房間角落的醫藥箱,葉朗立即會意小跑了過去,然後拿出藥和紗布,將於佑棠受傷的肩膀仔細消毒後,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藥膏。從於佑棠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葉朗垂下的眼簾和秀挺的鼻梁,低頭的模樣勾勒出少年柔和的臉部輪廓。
葉朗將於佑棠的肩上的上包紮好後,抬頭看到於佑棠唇上的傷口,躊躇道:“大叔,你嘴上的傷?”
想到自己昨夜睡得正香被眼前的人一口咬醒,於佑棠的剛緩和了幾分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而自知罪孽深重的葉朗低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認錯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葉朗一擺出這副可憐樣,於佑棠就會有幾分心軟,不過他很好心情的放任了這種情緒的發展,以至於在後來的日子裏後悔莫及,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擺著一副臭臉:“身上髒死了,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