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利咂咂嘴,讚歎道“天野蒼茫,浩大四涯,真是好名字啊!天野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在這修真界登堂入室,實在是天賦異稟,前途不可限量啊!”這修真界登堂入室是術語,說的是修士們結出元嬰,真正的踏足修真界,能夠登堂入室了,這些天野是知道的。天野對著趙德利一抱拳,“前輩過譽了,小子也隻是運氣好而已,並非真才實學呢。”
雖然趙德利早就猜測天野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期,但此刻聽著天野親口承認,還是免不得又是一驚,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高的修為,要是怎樣的天賦機緣,亦或又有怎樣的名師高人指點。趙德利不動聲色的喝了口酒,“天野小兄弟過謙了,不知小兄弟是何方人士?”
“小子自幼在南丹山脈裏隨師傅修行,也是見到老前輩的時候,才第一次從山裏出來。”天野隨口說著,真真假假竟然是沒有一絲破綻。趙德利愣愣的看著天野,被“南丹山脈”四個字震得就快要靈魂出竅,半晌才道:“小兄弟果然是那非凡之人,南丹山脈裏終年有強大的妖獸盤踞,凡入其中,無不是九死一生,小兄弟能在那裏修行,當真是不得了。”“老前輩過獎了,小子在南丹山脈隨著師傅一起修行,安全均有師傅一力承擔,小子並不用擔心的。”天野滿不在乎的話語,更是證實了趙德利心中的想法:這小子,果然有一個極為恐怖的師傅,能在南丹山脈裏生存的人,該是怎樣強大的存在,是渡了劫的大乘期高手,還是..散仙?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啊!看著天野漫不經心,自信十足的樣子,趙德利暗歎,難怪如此,能夠承受我的威壓。
便在這時,一個紫衣華服的年輕弟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對著趙德利一陣耳語,聽得趙德利眉頭緊皺。那弟子說得聲音很小,饒是天野耳力驚人,也隻聽的些斷斷續續的話語,“執法隊。。。。。。手持魔器害人。。。。。。合圍。。。。。。未將他拿下。。。。。。危險人物。。。。。。請師叔出手。。。。。。”趙德利聽得那弟子的稟報,未作耽擱,對天野報了一聲告辭,起身急急忙忙的去了。
桌子上又隻剩下天野一人,台上那老當益壯的傭兵作出各種各樣滑稽的動作,來惹得一幹觀眾哈哈大笑。不知怎麼的,天野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心裏覺得煩悶得緊,而且越來越感覺強烈。天野狠狠的悶了一口酒,準備起身出去走走。
酒館門口。一個黑黑瘦瘦,毛發濃密的小子急匆匆的竄了進來,立時打翻了門口處的一張酒桌,酒水食物飛灑了出來,那小子知道自己闖了禍,嚇得臉都白了,不住的彎著腰道歉,飛出來的酒水食物灑得一旁的傭兵一身一臉全是,樣子十分狼狽,惹得隔壁桌的其他傭兵哈哈大笑。那被灑的傭兵覺得丟臉,頓時大怒,吼到“小子你找死”,說著便抬起粗壯的手臂,朝那小子拍去。那傭兵人送外號通臂力士,臂力那是相當了得,開碑裂石那是不在話下,這一掌要是砸將下去,那能生生將那小子砸成肉泥,眾人哪知那通臂力士會如此憤怒,眼見便要將那小子砸死當場,卻來不及反應,再說,修真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要事不關己,那會在意一個莽撞小子的生死。
那小子見著那朝自己擊來的手臂,已是呆滯,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頭等死。便在這時,隻聽啪的一聲悶響,便是不見動靜。待得那小子抬起頭來,隻見那擊向自己的粗壯手臂已被一隻修長的手捏住,那傭兵大漢此時脹紅了臉,顯得痛苦不堪。
天野剛好走到門口,便遇見了剛才這一幕,眼見著那小子就要死在那傭兵大漢的掌下,情急之下伸手一抓,生生捏住了那人的毒手,“閣下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下手,未免太過了一些?”說完手一甩,那大漢頓時被甩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那莽撞小子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天野一陣驚喜,“天野哥,是你呀,嗬嗬,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