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本來睡的正香,剛才恍惚間感覺到酒勁消退了不少,便順勢翻了個身,用了一個平時慣用的側臥式,他向來不習慣平躺著睡覺。
雖然是在睡夢中,但齊曉對於周圍的動靜還是略有感知,猶如進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他微微動了一下鬆麻的手臂,用了一種最舒服的姿勢,搭在了床角整齊堆起的被子上。
就是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是讓齊曉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床上整齊的被子被人給攤開,而被子中包裹的竟像是一個人的身體。
齊曉被嚇的急忙縮回了手,他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心中顯得異常慌亂。在這種情形下,人的本能便是摒住呼吸,隱藏自己,不過他那不爭氣的心髒卻是咚咚直跳。齊曉不由的心中暗罵,這是誰和他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人嚇人可是要嚇死人的。
齊曉向床邊的位置輕輕的挪了一下,他想要起身卻又有些猶豫不絕。又過了一會兒,齊曉見那床上之人並未有任何行動,便快速的起身,找到燈的開關,按了下去。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如果床上睡著的是認識的人,就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如果床上的人他不認識的話,那就大叫救命。
齊曉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熟悉的那支床,直到屋內亮起光的時候,他才看清楚躺著的那人,不過他僅僅是看了一眼,便叫出了聲,慌忙之中連燈的開關都差點找不到了。齊曉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床上躺著的居然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女。
齊曉的這一聲大叫卻是把床上的美女也給驚醒了,他現在可以說是百口莫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女孩突然叫起來,起床後狠狠的甩給他兩巴掌,然後還要死要活的讓他負責。現在這樣的狀況不由的讓齊曉往壞的方麵聯想,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女孩不會真以為我把她怎麼著了吧?
不過床上雖有動靜,但事情並沒有像齊曉聯想的那樣發展。齊曉暗自鬆了一口氣,冷靜之下細細回憶,他記得自己酒醉回到家的時候,並沒有在床上看到過這女孩,當時雖然有些暈眩,但也不可能連這個大活人都分辨不出來的。
想到此處,齊曉瞬間有了底氣,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女孩一定是小偷,然後偷著偷著東西就睡著了。不過這齊曉也真會聯想,他幾時聽說過一個小偷出門偷東西還不穿衣服,何況還是一個女賊。
齊曉定了定神,咳嗽了一聲,像是要故意提醒一下床上的女孩別再裝睡了。
“床上的美女,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麼進來的?”齊曉故意加重了語調。
“我是被你戴進來的。”那女孩幽幽的說道。這聲音傳進齊曉的耳朵,把齊曉想要質問的打算瞬間就給摧毀了,這聲音簡直太好聽了。
“我沒帶你進來呀!”這下齊曉就更疑惑了,我幾時帶你進來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看來這個女孩不隻是小偷,還是一個愛說謊的小偷。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我肯定沒有帶你進來。”齊曉肯定的回答道。
“其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東西……”
“停,打住,打住。”這女孩說了一大堆,可齊曉愣是一句也沒聽明白,看了這女孩八成是個神經病。齊曉主意已定,明天一早就聯係一家精神病院把女孩給送過去。
“怎麼了?我還沒有給你講明白呢?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下去?”那女孩語氣中傳來了一絲的幽怨。
“按你這種解釋的方法,等你講明白了,我也被你給弄暈了。”齊曉翻了個白眼,這不是擺明了忽悠人嗎。
“好吧,那我就進入正題,其實真是你戴我進來的,我就是你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鏈。不過現在的我已經脫胎換骨,正式成為了你的分身。”床上的女孩說道。
“嗬嗬?即然你是我的分身,那你應該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吧。”齊曉嘻笑著問道。他現在有十足的把握這女孩是神經病,還分身呢,那不是小說中才有的詞彙嗎?一定是看小說看成神經病了。
“即然你非要讓我說,我就說說你從小到大的醜事,你八歲那年,偷偷摸了一下劉思琪,回到家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還有你十二歲那年,你趁陳茜茜偷偷睡覺的時候親了她一下……”
那個自稱是齊曉分身的女孩越說越多,直把齊曉聽的是大驚失色。而她說的這些事情,卻真的是發生在齊曉身上的故事。這些故事現在由旁人講出來,他可真的是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