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想要避開這些令人難受的血色霧氣,但全身上下像是被使人定身法,竟然不能動彈。他奮力掙紮,終於感覺到了束縛的鬆動,齊曉不顧其它,向著遠離此處的方向不斷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又有一處條案擋住了他的去路,而條案後麵分明沒有任何的路徑,此條案與之前的一樣,竟找不到絲毫現代都市的氣息,條案上放有一封信,一看封皮,便知此信絕不是現代人所寫。
“老夫喬公明,於荒涼之地得手鐲,無意竟窺得其秘,開手鐲空間,得寶而變賣起家,終富賈一方,為謝手鐲之恩,將其奉為傳家之物世代流傳,若日後有人戴此手鐲,我喬家必恩待其人,留此遺訓,以示後人謝恩之念。如有緣人到此得見此信,則受老夫萬禮膜拜。”
齊曉從頭到尾的讀完了此信,對於喬公明的為人可以說有些敬佩。天下人誰不愛財,但能記得恩惠,反哺於人的又有幾個呢?
就在這時,血霧卻不依不撓的追了過來,齊曉暗叫不好,但此處為絕地,已經沒有任何的出路。他隻有憑借本能趴了下來。
血霧一下子便進入了齊曉的身體,齊曉身體暴發出一種血炎之氣,似無數鮮血在體內燃燒。齊曉全身痛苦難當,竟在地上打起了滾。
少時,齊曉恢複了正常,抬頭看去,這裏哪還有血霧之色,而是一處清泉環繞之地,其山高聳入雲,雲端殘陽如血,分明有三個大字懸空而立。
“拓仙決。”
齊曉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回憶起夢中經曆,竟然是曆曆在目,他看向了手臂上戴著的手鐲,看見手鐲上閃爍著微光,細看之下,竟然是多了八個字。
“愛恨同時,禍福同期。”
齊曉早已從齊夢的口中知道這個手鐲具有靈性,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手鐲竟然別有洞天。
這時候,他想到了齊夢,也許齊夢知道這手鐲的古怪,但這個時候,後麵的齊夢早已熟睡,他也不想多做打擾,隻好將這件事先放一下,等有空的時候再詢問也不遲。
齊曉再次閉上眼睛,但卻有些心事重重起來,他想到了“蘇雪”的怪異。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想著,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嚇了一大跳。齊曉的心中略有疑惑,這麼晚了,按理來說不應該有人打電話進來的。
齊曉剛想伸手去接,被吵醒的齊夢略帶怒氣的接起了電話……
“誰呀,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齊夢惡狠狠的說道。
“蘇雪呀,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齊夢聽到是蘇雪的聲音瞬間來了精神。
而齊曉聽到蘇雪這兩個字,也把目光看向了齊夢。
“你找齊曉呀!他睡著了。”齊夢輕笑著說道。
“誰說我睡著了?把電話給我。”齊曉暴跳如雷,你這丫頭是存心的吧。
這次齊夢破天荒的把手機遞給了齊曉,齊曉叫了一聲蘇雪的名子。就聽到電話的那頭一陣大罵。
被窩裏的齊夢是咯咯直笑,齊曉這次可真的玩大了。
“齊夢,明天開始你去奶奶臥室睡。”齊曉氣憤的說道。
“我不,這可不由你。”齊夢仍然在笑。
第二天一大早,齊曉和齊夢把奶奶送到了車站,奶奶不放心的又囑付了幾句,這才坐上了回鄉下的客車。
來到學校後,剛一進教室門,就把“蘇雪”給叫了出去,他迫不及待的要向蘇雪解釋昨晚的誤會。
“誤會?我怎麼誤會你了?”
“齊夢她真的是我親妹妹。”齊曉底氣不足,說起話來都不聲不響的。
“我知道她是你親妹妹,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你昨天晚上發的那個信息是什麼意思?”
“我沒發什麼信息呀,噢,忘了告訴你,齊夢一直用的是我的電話卡,我還沒有去重新辦一張呢?”
“嗯,原來是這樣,那就沒你什麼事了。”蘇雨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件事齊曉並不知道,害的她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她最怕的就是連累齊曉。
“那齊夢究竟發什麼信息了?”齊曉見誤會已澄清,便問了出來,他就想知道齊夢究竟發了什麼信息讓“蘇雪”生這麼大的氣。
這時候,“蘇雪”卻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遠處的一角,齊夢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已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