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陸振銘會很快到,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陸振銘才過來。
“你怎麼才過來啊,我等了很久。”無聊的坐在‘床’上畫圈圈的尚景澤忍不住抱怨道。
“時間太晚了,不好打車。”陸振銘說著把手裏提著的東西遞給尚景澤,“宵夜。”
尚景澤聞言驚喜的接了過來,“謝謝啊,我正餓著呢。”
打開一看,居然是自己最愛喝的海鮮粥,拿起勺子,尚景澤二話不說就喝了起來。
搬了個凳子,陸振銘坐在‘床’對麵,“你一直沒睡?”
“嗯,因為知道你要來,所以‘激’動的睡不著。”尚景澤邊吃邊隨口回道。
陸振銘聽完不但沒高興,反而臉一板,“以後這種哄情人的話不要在我麵前說。”
尚景澤:“……”呃,說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咳。”擦了擦嘴,尚景澤道,“那個,麻煩你了啊,這麼晚還讓你過來。”
事實上,他也是打過電話,隨便看手機的時候才知道時間已經是淩晨以後了。
“知道自己麻煩你好。”陸振銘淡定的回道。
“呃……”被噎了一下,尚景澤不折不饒的開口,“那個,陸振銘,做我的助理好不好。”
陸振銘聞言垂眸,“我考慮過了,決定還是不換工作了,你如果真的缺助理的話,你可以對外招聘,我想肯定有不少人應聘。”
“可是他們都不是你。”尚景澤接道,“就不能幫幫我嗎,阿銘?”
這次,陸振銘聽清了。
阿銘,這麼親切的稱呼,這個人也隻有在動情時才會叫。
其實對於尚景澤這兩天的行為,陸振銘是即意外又複雜,畢竟自從兩人分手後,就沒再見過麵了,就算偶爾碰到,也必是裝作不認識的。
但沒想到,遇到事情了,這個人第一個找的會是自己,那種語氣中滿滿的信任,讓陸振銘心中五味雜陳。
“你知道嗎,阿銘。”尚景澤低著頭,看著受傷的那隻‘腿’,“我這次出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人為?”陸振銘皺眉。
“嗯,而且我懷疑……”尚景澤說著抬頭看向陸振銘,“是我爸爸,而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阻止我進公司,你說我是不是要感謝他,心裏還有我那麼一點位置,所以隻是撞傷而不是撞死。”
大概是尚景澤身上的哀傷太過濃烈,與他平時的‘性’格相差太遠,陸振銘忍不住勸道,“這隻是你的猜想,所以……”
“嗬。”尚景澤冷笑,“就算是猜想,他的嫌疑也最大,我現在手裏握有飛揚百分這二十五的股份,僅此於他,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威脅他的地位,而且我死了,作為我的親生父親,我手裏的股份肯定會到他手裏,我手裏的百分之二十五,再加上他手裏的百分之三十,到時候他就擁有公司的絕對控股權,兩相權宜之下,你說他會怎麼選?”
“……你畢竟他是你的兒子。”
“他什麼時候拿我當他兒子了,他兒子隻有尚東澤,這次我還隻是受傷,下次說不定就會直接被撞死,阿銘,我不想死,我媽已經死了,如果我也死了,那麼我媽的死因永遠都不可能大白了,你知道嗎?我明明有親人,可是卻有一種舉目無親的感覺,我現在總有種,身邊所有人都想要害我的錯覺,他們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我竟然找不到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除了你,阿銘,我隻相信你,幫幫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尚景澤的甚至眼眶泛紅。
這次倒不是苦‘肉’計,而是有些真情流‘露’了,事實上,重生過後,他心裏一直是有委屈的。
想他尚景澤,有一個知名影後的母親,娛樂公司老總的父親,還有一個強大的外祖,所以他也從來都是‘春’風得意的,基本上都是要什麼有什麼,得意非凡。
可是突然之間,愛人背叛了,身邊圍著討好的所謂‘朋友’也一個一個的背棄了自己,就連一直表麵不屑,內心渴望的父親也跟著落井下石,最後被‘逼’著背井離鄉不說,還落了一個那樣的死法,又怎麼讓尚景澤不憋屈?
再加上剛才的車禍,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又差一點丟掉‘性’命,他心裏就後怕的不行,此時見到上輩子自己落難時唯一幫助過自己的前男友,尚景澤心中的委屈頓時就迸發了。
在陸振銘眼中,尚景澤尚大少從來都是肆意飛揚,囂張不可一世的,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委屈的樣子,頓時心中一軟,就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好,我幫你。”
“真的?”尚景澤聞言登時抬頭,臉上燦爛的不行,哪兒還有半點低落,剛才的傷感像是錯覺,“謝謝,阿銘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