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Lancer的決意(1 / 3)

從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向下眺望,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很快就要讓位於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吧。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築之一。

伴隨著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但是以擁有冬木市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誇的凱悅酒店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隻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華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鬱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在他看來.這間屋子裏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隻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價的家具,豪華的日用品而已。對於生來就是貴族的凱奈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店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曆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隻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麵裝飾起來的高級豬圈罷了。

要追究起這種卑賤的感覺,便不隻是局限於這個酒店,這整個被稱為日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凱奈斯的神經不愉快的醜惡感覺。

即使是那個猥瑣的香港,也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民俗風情的感覺。可是現在的冬木新都卻一點都看不到當地的風情。像現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隻是單純的把一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麼的話,在凱奈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而已。

這個地處最東麵的島國,如果還保留著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在有意思得多了…不過對於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這個一百年前連憲法都沒有的未開化國家,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來同西方國家競爭,簡直就是厚著臉皮拚命想擠進文明國家的行列一樣的行為。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

凱奈斯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因為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歎了口氣。

事實上他並不是那種為這點小事便會憤怒成這樣的氣量狹小的人,讓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麵前的寬屏彩電裏忽然中止了深夜節目,開始插播緊急新聞。在冬木市海岸地區的沙灘上發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播音員正在事故現場進行著現場直播。

根據聽到爆炸聲的附近居民的報告.消防車在大約四小時前趕到了事故現場。雖然現在還沒有報道,但那些已經開始進行現場驗證的警察們一定在賣弄著自己的發現吧。無知的普通人,對於這樣超乎他們認識的事情又能有什麼正確的判斷呢。

作為監督的聖堂教會也不簡單呢。算一下時間的話,在凱奈斯解除結界不到三十分的時間之內,所有的隱蔽善後工作都便都已經做完了。

現在所有的真相,隻存在於當時在場的幾個人的記憶之中了。其中一人便是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職介為Lancer的Servant英靈呂布奉先的Master。

等待了好久的聖杯戰爭的開幕。以及做好了完全準備的初戰。可是從成果上來看,卻和期待有相當程度上的差距。

在他年幼的時候開始。凱奈斯.阿其波盧德便比其他的孩子顯得更加優秀。不管什麼樣的問題,沒有人能夠找到比凱奈斯更加完美的解決辦法,能夠在和他的競爭中勝出的對手是不存在的。

而他的努力並沒有超出常規的目的意識。隻是單純地認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會在某時某處比別人做得更好。僅此而已。

正因為如此。凱奈斯少年的時候便已經接受了被人們看做“天才”。

這一事實。這是人所公認的。誰也沒有對他的“天才”稱號存在過懷疑,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威脅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隻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天才”這一稱謂。

對他來說既沒有碰壁的時候也沒有為極限煩惱過.在少年凱奈斯的世界裏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對於這個認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懷疑。他是天資聰穎的魔術師天才。更是名門阿其波盧德家的嫡子。不隻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少見的才華。所有一切的“事實”都使凱奈斯所受到的各種榮譽顯得理所當然。所以對於世界上沒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凱奈斯有這樣的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並不是凱奈斯一個人的自負。而是他周圍所有人的共識。

即便在時鍾塔那數目繁多、成績顯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勢位列前茅的“著名的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也是令任何人都點頭稱讚的。

但是已經聽慣了“天才”的稱呼,一直集他人的羨慕與嫉妒於一身的凱奈斯卻沒有一點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這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過去是這樣,未來也一定是這樣的。這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約定”,對於凱奈斯來說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對於已經預知整個世界的他來說——如果出現非常少見、而且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意外”的話,那便是凱奈斯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褻瀆。

比如說——明明已經可以擊殺的Servant——Saber,竟然完好無損的離開了,而自己卻反而陷入了困境,一連使用了兩個令咒,甚至差點死在那裏。對他來說,這簡直是說不出來的不可思議。

而現在,他一直認為隻是工具的Servant竟然還在質問他!?

“凱奈斯!!!”呂布憤怒的看著凱奈斯,從眼神裏散發出的是不帶絲毫掩飾的殺意:“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會殺了你?”

“果然呢?曾經弑主的家夥就不會忠心…沒有相信你還真是對了呢…”淡淡地說著,凱奈斯脫下了自己的白手套:“你的能力比不上Saber,就這麼簡單…”

“……笑話。本大爺會打不過一個小女娃?”呂布先是沉默了一下,之後卻是氣急反笑:“就算在場的所有Servant一起上,本大爺都不會怕!”這不是妄言,擁有可以使自己無敵的寶具的呂布的確有這個信心,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以命搏命絕對可以輕易地幹掉至少一名以上的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