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我師父說一不二,你再多問一遍,那也是一樣的回答,你還是請回吧。門在你身後,不送。”言術伸手指向白紫鈴的身後,嬉皮笑臉地說。
白紫鈴臨走時,還不死心地回頭看了慕兮遇一眼,他怡然自得地拿起糕點品嚐,完全沒有挽留她的意思。好一個心高氣傲的十八王爺,白紫鈴氣得腳下一跺,離開了房間。
聽著鈴鐺聲飄遠,言術急忙拉著椅子靠近慕兮遇,嘴裏一邊嚼著糕點,一邊好奇地問:“師父,你為什麼不答應了那女賊的請求,指不定真能從她主子身上拿回火雀草呢?”
慕兮遇悠悠地看了言術一眼,“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就算掉你頭上,也會讓你付出點代價。”
言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師姐的病……”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你師姐的病,若不是你學藝不精,哪能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慕兮遇嚴肅地說,還不忘順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師父,你怎麼跟師姐學了這麼一手!”言術捂著被敲疼了的地方,嘟著嘴埋怨,“而且,又不是我學藝不精,那天是我大意了才輸的。”
“借口。”慕兮遇佯裝生氣地說,看了看桌上精致的糕點,回味起嘴裏的味道,還是讚賞地加了一句,“不過,你這手藝倒還是越來越好了。”
“師父”言術捂著腦袋,喃喃地補充:“那是我從膳房裏偷出來的。”
慕兮遇瞬間臉色僵住,這言術!
白紫鈴從慕兮遇房裏出來後,一路上腳步輕快地趕至宮外,繞過巡城的護衛,跳上一家客棧的二樓窗戶,剛進去便迅速跪倒在地,“護法,紫鈴無能,求護法降罪。”
“起來吧,本護法有猜到這樣的結果。”羽琅背對著白紫鈴淡淡地說。
白紫鈴戰戰兢兢地站起來,走到羽琅的身後,低著頭問:“那接下去該怎麼做?”
“既然慕兮遇不肯與我們聯手,那也別怪我們無情了。”羽琅側過臉看著白紫鈴,聲音冷冽,“淬火玦要拿,火雀草也要拿。”
羽琅的白玉麵具本就十分瘮人,此刻加上他狠厲嗜血的眸子,白紫鈴不禁心生畏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紫鈴全聽護法安排。”
“殿下那邊怎麼樣了?”
“殿下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白紫鈴麵露擔憂。
羽琅眸色微轉,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情不自禁地開懷大笑起來,在這寂靜的房裏顯得十分突兀,抬手按住白紫鈴的肩膀,黑色的瞳孔仿佛要將手足無措的她卷進去,“白紫鈴,本護法竟然差點就忘了,殿下也是個癡情種。”
白紫鈴一臉錯愕,心底深處隱隱傳來不祥的預感,“護法,他是殿下,難道你……”
“對,他是東乾的七殿下。”羽琅鬆開了手,白玉麵具下仍是可怕的笑容,“那為乾羽閣,為他的天下,做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