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文怔怔的看著項鏈,喃喃道:“漢森?”
男孩仿佛聽到了什麼,定眼看向袁長文。
“漢森!你是漢森?”
“你是……”男孩猶豫著,卻陡然大聲笑著說:“你是袁長文!!”
“哈哈,漢森!真的是你!”袁長文也是興奮起來,拍打著漢森的肩膀,“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噢!”被袁長文拍著傷口,漢森不由吃痛起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哈哈,沒事!”漢森爽朗的笑起來,“喏,你們的錢包。”
錢包?
一時間,場麵冷靜下來。
袁長文接過錢包,猶猶豫豫走到阿蘭身邊,幾度想要開口,又什麼也沒說。
將錢包遞給阿蘭,卻看見阿蘭微笑著,眼神中帶有鼓勵。
“先生,我……”
袁長文張了張嘴,卻又不知為何,心裏有點開不了口。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說:“先生,我……先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先生,我能不能陪他去看看醫生。”
袁長文說完,迅速低頭,不敢去看阿蘭。
“當然可以,”阿蘭笑著回答,“長文,我很欣慰,比我發現你的化學天賦,還要欣慰。紳士不僅要幫助別人,更不應該背叛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嗎?”阿蘭雙手扶著袁長文的肩膀,鄭重的說,“很多人認為紳士是貴族的特權,是貴族階層為了虛榮而違背內心的行為,他們不相信貴族可以寬容敵人,他們更不可能相信紳士能夠給予敵人幫助。他們更在意別人的眼光,更容易被社會的價值觀所影響……”
袁長文漸漸變得迷茫。
“哎,長文,你要記住,紳士,首先要愛自己,不要背叛自己的想法。不要因為別人的眼光,而去做,或者不做某件事情。我們幫助,我們寬恕,我們奪取,我們給予,並不是因為別人的想法,而是我們內心想要這麼做,我們內心有那種澎湃的動力。所以,長文,我很欣慰!”
袁長文聽了,由驚訝,變成笑容。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會記住的,就像老師說的每個字,我都記得。不管怎樣,先生是同意了。
“謝謝你,先生,謝謝你!”
“哈哈,去吧,長文,不過別忘了下午茶的時間。”阿蘭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好的,先生。”
袁長文目送阿蘭離開。
……
……
從診所裏出來,袁長文扶著一瘸一拐的漢森,在銀街上找了個長椅,坐下。
“真是的,好不容易一筆大單子,混蛋!”漢森嘴裏碎碎念,“不過還好,能讓我再次遇見你,真TMD不錯!哈哈!”
袁長文扶著漢森坐好以後,自己也坐了下來,聽了漢森的笑聲,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光。
“長文,你那位先生是誰啊,看著三四十歲,居然如此能跑?”
“你是說阿蘭先生嗎?我也才跟他相處一個月。”袁長文靠著椅子,鬆開衣領上的兩顆紐扣,感受著陽光的味道:“不過,以前聽老師說,阿蘭先生在馬拉鬆比賽中獲得過銅牌。所以咯……”
袁長文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而漢森則是一臉倒黴樣。
“混蛋!居然是專業的!看來我該提高自己的眼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