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令人討厭啊……這種家夥……)
“我也是喜歡,她也是喜歡,這種不需要負責任的話誰都會說呢……”
聽見了楊謙的話,禦阪美琴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精神狀態之中,整個人突然變得異常衝動,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話突然湧了出來,衝上了她的大腦。
“那麼,你的選擇呢?不負責任到處說喜歡的花心先生?喜歡到最後還是隻能選擇一個吧。”
楊謙清楚地感覺到,在禦阪美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邊抱著自己胳膊的鈴科百合子手臂上的力量再次加大,並且出現了一種微微顫抖的感覺。
“說吧,我還是她。”
當禦阪美琴最終說出這道困難的單選題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在一瞬之間靜止了,楊謙感覺到了仿佛有無數千斤重擔一瞬間加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更多地,裝滿了威力巨大的炸藥的地雷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丟下擔子,無論是左肩的還是右肩的,都會將這些地雷引爆,把自己炸碎。
可是……
自己從上一世開始就確實的對名為禦阪美琴的少女一見鍾情,無論是心還是靈魂,而在學園都市與之相遇後的事情,縱然沒有了記憶,卻也是體現了出來,並進一步的變得更加熾烈,盡管現在她甚至連十六歲都沒到……
(真是……**嗎?)
那鈴科百合子呢,自己甚至從未預料到她的出現,直到自己遇到她之前,直到自己與她相處多時之前……自己甚至不敢於正視對於她的感情,隻有在與他一起逃亡的時候,才敢於直視一些那個名為鈴科百合子的少女與自己之間的感情。而到了最終理解並節開始接受的時候,那顆核彈卻落了下來,並徹底改變了一切,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這個僅僅隻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女。
一個是你喜歡更多一些的,一個是喜歡你更多一些的,並且兩者都是你確實與之相處過的,並非簡單地萍水相逢所帶來的“一見鍾情”,而是真真正正的“相互理解”
這種選擇題該如何去做?
突然被提出的非黑即白的判斷題,而且還是需要你立即去做出的選擇題,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令持中之人——或者說,一個優柔寡斷的懦夫——所恐懼的,噩夢一般的東西。
現在的楊謙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按照理性而言,選擇百合子無疑是符合楊謙本人以及大部分理性的“政治正確”,然而楊謙不是一個純理性生物,或者說,他的心裏不僅僅有理性。感性這種東西,讓他無法拋棄禦阪美琴。
——縱然理性是大部分時候楊謙所依賴的選擇方式,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性。
理性是人區別於野生動物的分水嶺,而繼承於野獸時代的感性,卻又是人類區別於冰冷機器的標誌物。
分而為山野獸類與機械木偶者,合而為人,是為人之中庸
而現在的選擇題卻需要楊謙明確的站隊。
所以……
“我……”
在沉寂了很短的一會之後,楊謙有些艱難的開口了。
“我拒絕,我真的不想做選擇……尤其是這個樣子的選擇題。”
此語一出,四下皆靜。
在禦阪美琴和鈴科百合子都還在震驚的時候,楊謙繼續說道。
“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讓我做出選擇但在那之前,我想說一些事情。”
“我的喜歡也是有責任的,而不稱之為愛,是因為我自認為還沒能承擔那麼多的有關你們責任,也隻有在我確實承擔了足夠多的責任的那個時候,這份喜歡才會變成愛。”
“而這份喜歡的責任,發自於我的內心目的是讓你們幸福,愛的責任,卻是不讓你們被別人所奪走,並且保證你的我不會自己走開。因為喜歡是單方麵的的,愛是雙方麵的的。”
“你們可能會覺得我這是在放棄責任,在說一些聽起來好聽但也隻是聽起來好聽的話,但我可以很明確,很嚴肅的說:這不是,因為無論你們喜歡或是不喜歡我,這份義務和這份責任都是已經被我擔上了肩的,我不能丟更不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