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記者他媽的會不會說話,我早就說過,方允铖沒有死,就算你們這群白癡記者死光了,方允铖都不會死!!!”電視鏡頭裏的那個人,握拳就要打人,還好被旁邊的人製止了,“再讓我聽見一次,拆了你們的電視台!!”
“允铖,你又上電視了,不過還是是個死人。”
“恩,我聽見了,沒想到老六還這麼牛哄哄的。”
“話說回來,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想他們?”
“說不想肯定是假的,隻不過現在出現在他們麵前還不是時候。我想幹脆等咱們倆結婚的時候,再給他們發請柬過去吧。”
“說的好聽,你不就是想等做完那件事麼。”
“我也沒說錯啊,本來就說好的,等那件事完了,咱們就結婚的。”
“行了,你都在這坐一天了,去休息吧。”
我掐了掐她的臉,“行了,早上剛來過,你還想要啊,我的存貨留著製造血統優良的子孫呢。”
“那你就好好留著吧,今晚別進臥室了。”說著就起身出去了。
我放下筆,看著她帶上門,門縫一點點變成線,直至消失。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抬筆準備繼續在略微發黃的紙上流淌著過去的時光。對了,這個本子是我正在寫的一本自傳小說,剛剛**我的是這本自傳的女主角,墨辭。男一號自然是我,方允铖。至於電視節目的那兩位,一位是不知道哪個電視台的三流主持,另外一個是我兄弟老六,與故事主線沒有絲毫關係的醬油配角,想想老六要是知道我這樣說他,又該暴走了。
還有兩個星期不到,我和那個人約定的時間就到了,我的自傳也快要收尾了,想想還是先把這惱人的東西寫完,早些去準備那件事。不過今天確實寫了一天了,手不聽使喚了,錯別字也就跟著手一起抗議我的強權,算了,還是休息一會吧。
本來想著去廚房泡杯咖啡醒醒神,發現臥室的門虛掩著。嗬,還說不讓我進臥室。進去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順手拉上了臥室的窗簾。我還沒有大度到和早上晨練的人分享未婚妻的睡姿。習慣性地在她的腦袋上輕吻了一下,轉身離開,關門時還看到她一幅不耐煩的表情,撓了撓我吻過的額頭,莫名其妙的笑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廚房的爐子上,放著墨辭給我溫的60度恒溫牛奶,旁邊還有小杯抹茶粉,也不知道是我太寵她還是她太寵我,笑著衝了抹茶拿鐵就回去書房了。
杯子放到一邊,卻怎麼也不想提筆,看完沒寫完的那行字,也想不出繼續用什麼橫豎撇捺組裝下一句了。算了,今天都寫了這麼多了,幹脆回顧一下前麵寫的內容吧。
飛快地翻著筆記本,本就已經泛黃的紙,因為字的緣故,也變得凹凸不平了。蓋上,使勁用手按了按,似乎並不起作用。第一頁是留給墨辭寫題目的,畢竟我的字有礙觀瞻。第二頁就是整個故事的開頭了。自己看那些群魔亂舞的字還真是有點意思,傻傻的看進去了。
楔子
想想我也是寫自傳的人了,雖然現在隻有27歲,但是貌似我成年之前的日子應該算是標準的虛度光陰,怎麼看都沒什麼亮點,硬是要寫點什麼的話,大概也就是高中時候和墨辭的事了吧。
我從出生開始就在帝都生活,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3歲上幼兒園,6歲上小學,12歲上初中,15歲初中畢業。似乎人生的前15年,我還算得上是祖國花園中健康向上的一支。15歲那年,家裏的生意大不如前,於是父母帶著我回了老家,一個中原地帶的三線城市,尋求商機。我也正好到了高中的年紀,父母托人把我安排進了當地最好的一所高中。
我和墨辭是高一下學期分文理科之後認識的,至於我是怎麼喜歡上她的,我想基本上每一個青春期男生的初戀對象都是自己教室旁邊坐的那個人吧,當然,旁邊坐的不是人的話,當我沒說。
那個時候的我並不像現在這麼健談,改變我內向性格的也是墨辭。就連我跟她表白,都是被她逼的。那是認識一年半之後,高三開學的第一天。
當她的背影漸漸地消逝在晚上9點30分後朦朧的夜色中時,我知道這輩子或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高三的九月,意味著即將衝刺高考,也意味著高考移民。原來聽墨辭說是去東北,最近又改成了天津。也還好,不用擔心那邊會冷了。東北可是一個能凍掉鼻子的地方。雖然早就知道墨辭要離開,但沒想到這麼快,這麼突然。三個小時前,我們還在分享著暑假的種種。2小時59分之前,墨辭告訴我這是最後一個晚自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