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嗎?”程處默看著溶液在鍋裏翻騰冒泡顫聲問道,他有點不太相信這樣做能製造精鹽出來!就這麼簡單?
吳天很清楚在聖元大陸的鹽的利潤有多麼可怕,古人雲,懷璧其罪,如不外傳,恐怕是取禍之道,人不能太貪。何況程處默還是他的兄弟!
“能成嗎,把嗎字去掉好嗎?熬出來的鹽,比我原來吃的都好,和青鹽不差分毫。”吳天白了他一眼,鄙夷的說道。
程大將軍哆嗦一下,青鹽,那就不是吃的,是每天用柳枝攢一點淨口的,至少要五百文一斤,自己是鎮北大將軍都沒有用上。
鍋裏的水分逐漸蒸發幹淨,鍋底留下了厚厚一層泛著青色的硬殼,撤去柴,從鍋裏掰下一塊仍嘴裏,“唔,還不錯,這才是鹽,陳校尉你也來試試!”吳天喊了喊剛才給他幫忙的陳華,這孩子不錯,做事情勤奮刻苦!以後值得提拔!
沒等陳華品嚐,程處默已掰下指甲大一塊填嘴裏,盡管鹹的臉都抽搐了,還不舍得吐,也不怕變蝙蝠。
其餘軍士見方法有效,一窩蜂地衝向鹽壁,沒鐵錘的就用刀亂砍,尤其以陳華最為瘋狂。
隻要能掌握這製鹽的方法,再也不用吃那又酸又臭的醋布了。
而這檔子事過後,吳天也被提撥為禦史大夫,相當於現代的政委。
整個後勤部全部是他管,包括程大將軍也不能插手,一時間大權獨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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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下,勞累一天的軍士急匆匆的跑向吃飯的地方,卻見一字排開放著六個巨型木桶,吳天正站在木桶旁拿木棒攪木桶裏的褐色溶液。
陳華校尉嘴裏叼著一個蔥花餅,往另一個桶裏倒研細的礦粉。這貨鐵定是跟定吳天了,為吳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吳天做什麼,他自然是跟著做。老程看見這精鹽能製造出來,於是索性也就不管。回軍營去,讓你吳大夫管個夠吧!
這蔥花餅當然也是吳天在閑暇時間吩咐廚子做出來的,就他們那手藝能做出什麼幹糧?連啃個羊腿都是又酸又餿的!
“大人,這是作什麼,莫非大人也在製鹽?”眾將士不明所以問道,這大人也是真是夠了,製鹽這等小事吩咐我們就行了,何必親自出手呢?
“製個屁鹽,這是用來洗澡的,一個個都髒成豬啦,滿身的虱子,跳蚤,沒碰著疫病算你們走運,聽好了,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桶裏泡過,再到河邊洗澡才能吃飯,”
吳大夫大罵,這幫人平時也不怎麼洗澡,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
眾軍士?不洗澡不給吃飯,以為吳天錦衣玉食慣了,不洗澡吃不下去飯,也就沒什麼意見。
他們哪裏知道,從他們胡須,頭發,領口,不時有一些小生物爬來爬去,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還吃飯,吳天想,老子能吃下去飯嗎。
如果任由這些小生物猖獗,稍有一些傳染病,還不得死一大片?在這沒有有效抗菌素的時代,吳天實在是不想英年早逝。
在經過研究細想之後,吳天特地拿出裝鹽的木桶,用來洗澡。
種將士隻是對吳天洗澡就能防疫不以為然,看在他是大英雄份上,也就隨他胡鬧,反正是洗澡,又不是殺頭。
“弟兄們,看好了,這和性命相關,不是無理取鬧,更不是多此一舉,這中間學問大了,我就不解釋了,這個澡必須這麼洗。”說完,吳天穿著衣服第一個跳下去,話說他身上也被傳上了。
陳華跳進另一個木桶,作為追隨者別說跳木桶,跳火海也得下。我陳華也算是忠實粉絲了吧!
吳天在裏麵泡了足足五分鍾,閉住氣,在水裏冒了個泡,然後打著擺子跳出來,給周邊軍士訓話;“每人都進去,泡一盞茶時間,頭發也必須泡到,聽到沒有?”
哦?這些家夥回答的有氣無力,明顯在敷衍自己,遂厲聲喝道;"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三天後,如果誰身上還有虱子。跳蚤,每發現一隻就抽一鞭子,絕不寬待。
不管他們了,誰叫我是官呢,他們知道好處後會感謝我,看著他們一個個泡濃鹽水。吳天撒腿就向河邊跑,鹽水蟄的敏感部位太疼了。
河邊的場景太壯觀了,三百條隻裹著新裁兜襠布的漢子蹲在火邊,舉著大碗吃蔥花餅,啃羊肉的樣子太觸目驚心,實在是太有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