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強忙運起天人六神通中的法門,手上生出一團無比耀眼的金色光芒,光中卐字流轉,金光燦燦,形成一個氣泡般的圓形屏障,將自己和那蒙麵黑衣人護住,漫天劍雨落入金色光芒中竟有如石沉大海,盡數消失!
白衣青年見狀大叫了聲“好!”,一雙手朝虛空結出幾個手印,口中喝到:“雷霆狂斬!”那漫天席地的劍雨頓時凝聚成一道巨大無比的青光,淩厲如雷電般轟然斬下!
就在那白衣青年對虛空結手印之際,邵強也突然腳下踏出一種奇怪的步伐,又好像一種奇異的舞蹈,前搖後擺,忽而左右,臉上隱隱現出金色,口中急念道:
“囊摩悉底悉底蘇悉底悉底伽羅羅耶俱琰參摩摩悉利阿闍麼悉底娑婆訶”
隻聽見“嗡!”的一聲有如洪鍾鳴響,震徹虛空,頓時一輪巨大的****自頭頂升起,日輪炎盛,光明遍照。將整個黑夜照的有如白晝。
那淩厲迅猛的青光與那金光耀眼的****相撞,登時聲如雷震響徹雲霄,巨浪般的氣流竟將街道兩旁的數間房舍衝垮,揚起漫天的飛沙走石,目不能視。
待煙塵稍散,白衣青年定睛一看,邵青與那蒙麵黑衣人已沒了蹤影,隻見他冷冷的望著長街的盡頭,嘴角浸出一絲鮮血。
而另一處邵強由那黑衣人領著,疾步穿行在一條極為荒僻的暗巷中,直到極深處的一座木門虛掩的小屋旁,那黑衣人帶邵強推門進去了。
屋內燈火昏黃,邵強見黑衣人將麵部的黑布揭去,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臉,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模樣,一雙眼睛清澈靈動,炯炯有神。隻是臉部的略顯僵硬,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黑衣人少年見邵強滿身毛發衣服,竟如雷劈過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焦味,一臉擔心的問道:“身體一定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了吧?”
邵強道:“放心吧無大礙,隻是那人的術法威力過於強悍了,若不是趁亂用神足通遁走,恐怕就要有去無回了。”
黑衣人少年感激的說道:“多謝恩人相救!今日若非恩人,我此刻早已橫屍街頭了,小弟名叫許飛敢問恩人怎麼稱呼”
邵強忙道:“客氣了我名叫邵強,不知小兄弟為何獨身涉險,去行刺轎子裏的人呢?”
趙飛恨恨的說道:“那伯顏老賊陷害忠良,殘害異己。我父許友仁在朝中任樞密副使,隻因上奏反對伯顏老賊欲廢除科舉製度的奏章,竟被伯顏及其一幫爪牙,誣陷以私通反賊的罪名將我一門滿門抄斬,盡數屠之,隻因我自幼隨師傅在潿洲島修行甚少回家,故躲過一劫。我瞞著師傅偷偷跑了出來,就為殺掉此賊為我全家報仇!”忽然伏在桌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邵強也有過喪失至親的痛苦,一看此景也觸動了心中的痛處,想到母親將他藏於暗室中,自己卻被幾個軍差辱殺,死的極為淒慘,心裏有如刀割般難過,淚水頓時撲簌而下。
許飛見邵強也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流淚,忙止住了哭聲,問道:“恩人你也有什麼傷心的之事麼?”
邵強長歎了一聲道:“都過去了不提了,隻是小兄弟莫再叫我恩人了,我年長你幾歲,你願意的話叫我強哥就可以了。”
許飛點了點頭道:“好我以後就叫你強哥了,你今日也是要去刺殺那伯顏老賊麼?”
邵強點了點頭,道:“前日偷聽到那老賊說,要上奏請殺張、王、劉、李、趙,這五姓漢人,如此滅絕人性,虐害天下的老賊,我必將其除之!”
許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老賊殘暴凶殘,天下不知有多少人都想將之親手宰了,隻是他仗著眾多絕頂高手為他貼身護衛,一直都有恃無恐,絲毫不見收斂,反而逾加變本加厲!”
邵強道:“今日為那老賊護駕的白衣人,什麼來曆,你可知道?!”
許飛道:“隻聽過原是白蓮教地位極高的神壇護法,後不知被伯顏老賊用什麼手段收買籠絡了過來,叛出了白蓮教,成為伯顏座下最為神秘厲害的貼身護衛之一,凡見過他出手的人,都沒有活著的,不過強哥你真是絕頂厲害,能在這種人手下全身而退,神通修為我看和他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