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張揚已經徹底昏迷過去,還在搶救中。測血壓,測心跳,止血,正骨,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們正忙得不可開膠。各種儀器也輪番上陣。
張揚迷迷糊糊的,來到一扇大門前。大門說不出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一會黑的跟墨汁似地,一會又突然出現一道道的金光,而金光閃爍著,發出刺眼的光芒,又感覺眼前五顏六色的。
張揚眨了眨眼睛,疑惑的伸出手想要推開眼前五光十色也分外妖異的門,可是手剛剛接觸到大門,一道刺眼至極的光華閃過,當張揚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迷霧蒙蒙的灰白空間,沒有風,沒有天空,沒有陽光,隻是一個灰白色霧氣籠罩的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極其空曠的地方。
灰白空間裏有許多氣泡狀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像小孩子吹出的肥皂泡,隻是大小有一個人那麼大,透明的,也似肥皂泡似地五光十色,煞是好看。裏麵隱隱約約的有人影在閃動。什麼東西啊?
張揚試探著靠近離他最近的一個一人高的氣泡,伸出手來,輕輕的觸摸到那薄薄的氣泡壁上,突然一股極強的吸力傳來,再看時,已經身處在氣泡之內了!
正奇怪呢,隻見氣泡內很是寬敞,自成空間,裏麵向演電影似地有一些人在來回走動幹著自己的事情,張揚仔細看了看,還真有認識的,麵前那個頭發梳的增光發亮的胖胖的中年人,正是張揚曾經遠遠的見過的現在所在工地的真正老板孫德才。此時的孫德才臉上笑開了花,一張大嘴張得都快到耳根處了。還一邊奴顏婢膝點頭哈腰的給他麵前一個坐在老板椅上的點煙。而那個坐在老板椅的人梳著大背梳,腦門鋥光瓦亮的,穿著一套看樣子就很貴的西服,樣子有50多歲了,臉上卻一點皺紋也沒有,一臉的嚴肅,一張國字臉,倒有幾分威武。
張揚很奇怪,這個坐著的人是誰啊?自己所在建築公司的老板不是很厲害嗎?在東海市不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嗎?那眼前這人是誰啊?是市裏的領導吧?可惜張揚對市裏的領導不熟悉也不認識,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來自農村的普普通通的高中畢業生,現在更隻不過是建築工地的打工仔,自己沒有親戚是當官的,就算親戚的親戚也沒有,想要認識市裏的領導,也隻能通過看東海市新聞。
可是張揚哪有時間看電視啊?上學的時候忙於學業,兩眼不望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就算偶爾看看電視,也是看那些電影電視劇什麼的。畢業後直接來到現在的工地打工,天天早出晚歸,別說看電視了,休息的時間都不夠用,整天累死累活的,就算有電視擺在那,也沒精力看啊!
這時,孫德才從身邊的一個黑色的提包裏拿出厚厚的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長方形物件,笑嘻嘻的放到那個坐在老板椅上的人麵前:“表哥,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以後還要多多仰仗表哥的關照啊!”
那人也不言語,伸手把紙包拿了過去,放到身前的抽屜裏。對孫德才揮揮手,就向後一仰,倒在寬大的老板椅上,閉上眼睛養起神來。孫德才也知趣的轉身走了出去。
張揚很奇怪,自己怎麼會看到眼前的情景呢?自己試著清清嗓子喊兩聲,可是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看客。張揚試著轉身,隻見身後仍然是霧氣茫茫,隱約還能看到透明狀的氣泡壁。張揚舉步走向氣泡壁,再次以手觸摸薄薄的氣泡壁,隻見一片漣漪悠悠蕩開,張揚已然來到氣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