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快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門開了,出來的是寒邪,寒邪隻是靜靜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司徒馨,良久才吐出一句話,“起來吧。”
“是,老師。”司徒馨收起自己的張揚跋扈,收起自己的狠毒,若是問著學院裏,她怕什麼人,恐怕除了院長就是麵前這位,從來讓人看不懂的寒邪老師了!
“想來你也是為了司徒炎彬的事情而來吧。”寒邪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很舒服,帶著說不出的寧靜。
“是,不知道是哪個賊子害了了彬兒,學生絕對不會放過他!”司徒馨咬牙切齒的吼道,對殺害司徒炎彬的人呢,恨到了極點,可是卻也不敢亂來,在北國她可以隨意殺人,但是在這裏,她什麼也不是,從來在這裏,都是實力說話,若是想用權力說話,有命再說!
“聽說是意外,我也不是很清楚,跟我去看看吧。”寒邪淡淡的說道,對於司徒馨的話,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寒邪帶著司徒馨,一路朝著某處安靜的地方而去,哪裏是凰羽學院裏最偏僻的所在,但是一般有學生身亡,都是存放在哪裏,等著家人前來領走。
當司徒馨到達的時候,裏麵一個人沒有,清冷的房間裏,板床上,白布遮蓋著一具屍體,司徒馨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她最疼愛的侄兒,如今他不會在纏著他給她講課,不會再要她幫著去讓青鸞收他為徒,如今青鸞走了,他也走了,一時間竟悲從中來。
一步一步的走向躺著的人,司徒馨想揭開那白布,可是手顫抖著怎麼也無法揭開,狠了狠心,突然揭開,看著司徒炎彬驚恐睜大的雙眼,與胸口空落的傷口,頓時忍不住的放聲大哭,“是誰,是誰這麼殘忍,要這麼的對待你,彬兒,你告訴姑姑,姑姑一定將他五馬分屍!”
“老師,凶手是誰?”司徒馨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問道。
“凶手?司徒炎彬夜闖禁地,被猛獸所殺,在下怎麼知道凶手是什麼?”寒邪淡漠的語氣,激怒了司徒馨。
“猛獸,猛獸能把人傷成這樣?那該是怎麼樣的猛獸?這分明是人為,老師卻說是猛獸!還是老師欺負我們司徒家人才稀少,還是覺得司徒家弱得不堪一擊,可以隨意欺辱!”司徒馨憤怒的起身與寒邪對視,那樣子,大有你今天不把凶手給我交出來,我就滅了這凰羽學院的意思。
“信不信隨你,而且他的屍體還是被童雨澤發現的,童雨澤是你的人,想必對這件事知道得很清楚,你要不要去問問他?”寒邪依然是不溫不火的聲音,仿佛沒有什麼可以撼動他的臉上的淡漠,也沒有什麼可以攪亂他的心湖。
見司徒馨不回答,寒邪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司徒馨不得不跟上去,正好她也有很多事情想問童雨澤,她不明白為什麼司徒炎彬會被殺,若是是自己的宿敵,那麼童雨澤不可能活著,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殺童雨澤,那雨澤回事下一個目標嗎?不,不能,她手下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童雨澤不能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