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機戴上,隨便點了一首歌,我開始跑步。無聊的時候聽歌,已然成了一個習慣。
正跑著,來電話了。
“喂?誰啊?”我問道,因為一般沒人打我電話。
“靠!你不上班了啊?好幾天沒來,師傅都氣炸了。”
是我兄弟,向輝。
我摸摸口袋裏的一萬塊,笑了笑,不屑說道:“就那個破廠,誰愛上誰上,我反正不打算幹了。”
“我才懶得管你幹不幹,以後沒錢別找我。MD!這兩天師傅問我好幾次了,我特麼都快被問瘋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
向輝繼續說道:“那你重新找到廠了沒?現在可是淡季,不好找廠。要實在不行,就回來幹吧,也別管師傅老板說什麼,當他放屁好了。反正咱們呐,也就是個打工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也要低的有道理,沒道理的頭,我不低。”聽他說,我倔脾氣就上來了。
“行行,隨便你。不過明天你得來廠裏一下,把工資結了。”
“不來,那點工資,留給他當零花錢。”
工資確實不多,這才開廠多久,我就曠了好幾天的工,能有多少錢?
“對了,你現在有空沒?”我問道。
向輝說有空,問我怎麼。
我說道:“出來吃點燒烤喝點小酒唄。就當我不幹了,為我踐行。”
“沒錢怎麼來?你以為我是你啊,爸媽沒在身邊,錢自己管。我媽現在管我管的挺緊,錢都沒怎麼給。”
“我有說要你出錢嗎?我請!”
“真的?等我二十分鍾,我先洗個澡。”
“等你一小時都沒問題,對了,你再把蔥花和小飛叫上,人多熱鬧。”
“放心吧,一定叫,沒事就先掛了啊。”
嘟一聲,電話就掛斷了。
“靠,掛的比我還快。”我笑罵一句。
等我到經常去的那家燒烤攤的時候,向輝和另外兩個人正蹲在馬路邊抽煙。
另外兩個人,一個就是蔥花,真名周聰,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蔥花。
一個就是小飛,何曉飛。
“你們來這麼早?”我驚訝的問道,平常出來玩,向輝總是最後一個到。
因為他自戀,出來都要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的,用他的話來說,“萬一哪個富婆把我看上了,要包養哥哥,那哥哥這輩子就不愁了。”
“臥槽!還來得早?這都四十分鍾過了。”小飛點了根紅利給我,說道:“快點進去,今晚好好宰你一頓。”
我們幾個進去坐下以後,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我們幾個都是熟客了,老板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讓我們等會兒。
這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挺熱情。平常我們在這裏吃東西,他沒客的時候就會坐下來和我們吹吹牛。
“耗子,今晚沒地兒去的話,去我家湊合一晚吧。”蔥花喝了口酒,說道。
“打住!打住!”我招招手,說道:“你別看哥們兒現在沒了工作還無家可歸,其實瀟灑得很。再說了,你媳婦兒不是二四六睡你家嗎,我要是去了,你媳婦兒睡哪兒?”
“讓他回家玩蛋去!”蔥花一瞪眼,道。
我們幾個哈哈大笑:“除了你小子,還能玩誰的蛋?”
“我靠,揪我語病是吧,沒意思了。”蔥花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