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伊澤鎮指揮所裏。
“這次我們贏了,”槍左這麼說著,神情卻毫無喜悅之色,“但我們的底牌也全都暴露了。”
關穀:“白銀教會不會放棄的,死了一個士官長對他們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反而會讓他們加大對我們的重視。”
槍左:“早知這樣我們就不該殺他。”
“殺還是要殺的,要不然我們的士氣會大跌。”裏歐插話,“七百人圍六百人,而且是混亂中的。不僅一個沒攔住反而賠了幾十人,這些人的實力捉急啊。”
“我們急需高級戰士。”槍左評價,“低級的士兵幾十個都頂不上一個高級戰士。就算是我,也沒法扭轉整個戰局。”
“老大呢?他說過會帶烈日十字軍的人來的。”關穀不停地晃著雙腳。
“還有兩天。”槍左道,“再堅持兩天,我們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呱——!
一隻血鴉從窗外飛入,落在了槍左的肩上,後者瞬間變了臉色。
“怎麼了,大人?”裏歐首先反應過來,“戰況有變化?”
“嗯,白銀教會的新一批軍隊已經到了。”槍左少見的打了個寒戰,“其中包括兩個龍騎士。”
“什麼!!”
“宋文齊,你聽說那場戰爭了嗎?”一天早上,向佩尼曼特關隘前進的肖恩向宋文齊賣弄著剛剛打聽到的消息。
“聽說了,白銀騎士團一千人加幾十牧師打七百流民,卻被吃掉了四百人和頭領。”宋文齊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說。
肖恩:“是啊,你不覺得驚訝嗎?”
宋文齊:“一開始是有點,但以少勝多的戰例並不少。你也是中國人,應該看過三國演義的。”
肖恩神秘地說:“你不想知道流民的指揮官是誰嗎?”
宋文齊:“流民還會有指揮官?不管也倒是,沒有指揮官的話流民怎麼會打敗正規軍…是誰?”
肖恩用枯枝在沙地上畫出了一個符號。“這些是流民的旗幟圖騰,你認識嗎?”
宋文齊大吃一驚,“這是八樞道場的徽章!難道是…嚴星?”
肖恩:“雖然我不認為嚴星會這麼臭屁地把這個當做圖騰,不過也隻有這個可能了。我們得改變目標了,先去伊澤鎮和他會合,然後再回喪鍾堡。”
宋文齊:“不行,白銀教會不會甘心失敗,一定會繼續進攻,我們隻有兩個人過去,一定是凶險無比。”
“我以為照你的性子會義無反顧地去呢。怎麼了,你那可笑的英雄主義被現實打破了嗎?還是說…”肖恩奇怪地看了看宋文齊,突然神色一窒,“你根本就不在乎你那個朋友的生死?”
宋文齊的眼睛前所未有地一縮:“怎…怎麼會呢…嚴星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肖恩盯著宋文齊看了一陣,然後恢複了一開始的微笑:“嗬嗬…開玩笑的,你們的感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嘛…”
“不過!”就在宋文齊長舒一口氣時,肖恩意味深重道,“在教皇大人麵前最好不要掩飾你內心的想法,因為人的靈魂是最誠實的。”
看著肖恩的微笑,宋文齊突然感覺好像內心一切想法都被看穿一般,這種感覺讓他頓時渾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