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巴茲第一次俘虜蜂蘭的時候,嚴星用點穴術掏出了一些秘密,但當時他急於把這些消息告訴宋文齊,所以沒有深究。結果當晚蜂蘭就跑了,她心中的秘密也就無從得知。而現在,蜂蘭的求饒給了他一個機會。
別忘了,嚴星答應肖恩成為亡靈的最終目的,向持田師佐複仇。
“遵從您的吩咐。”青空傳念,“但希望您不是因為她的姿色而做出這個決定,大人。”
“我不是那種人…”嚴星苦笑,隨即轉向蜂蘭,“你的決定呢?持田小姐?”
“我…我服從…反正暴露生化人身份之後,我也不能再在這兒待下去了。”蜂蘭照著嚴星的要求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繭,而門口被捆成一團的白銀教會士兵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總指揮莫名其妙地被帶走了。
“八樞營撤…”嚴星說到一半突然轉了個頭來到門口,“如果把這些士兵殺掉滅口,就沒有人知道蜂蘭生化人的身份。白銀教會會以為自己的主帥大人被俘虜了…似乎可以讓尤圖做點文章…”
三分鍾後,當另一批衛兵趕到時,看到的隻有自己的衛兵同伴的屍體,死亡的神罰法師團首席法師納克西斯,以及空空如也的指揮官座位。
與此同時,在三河城上遊,八樞營眾人按照槍左的傳念找到了他。
“師兄…造型不錯…”青空一隻手拎著蜂蘭,另一隻手輕輕捂住自己的嘴,發出嗤嗤的笑聲。
嚴星則是扶額盡量不去看:“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
矢一:“噗…不好意思大師…讓我笑一下…”
關穀則沒那麼給麵子,已經在地上笑得打起了滾。
“想笑就笑吧…”槍左低著頭,長長的濕發貼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想必不會好看,“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滑稽…”
由於采取了“圓潤”的離開方式,槍左身上的縛絲經過重新排列,已經遍布了全身。現在的他隻能躺著,就跟被裹成繭的蜂蘭的形態差不多,但蜂蘭好歹是自己綁的自己,在外觀上比槍左要好看很多。要不是身為水靈隱衛可以讓水流把自己拍到岸邊,槍左估計被泡爛了都上不了岸。
“喂,這是怎麼回事!”槍左把怒火轉向蜂蘭,“這鬼東西要怎麼弄掉!”
“這種縛絲遇到水會收縮的,您在水裏泡了這麼久,所以它收緊了…”蜂蘭的語氣非常的軟,畢竟是寄人籬下,“至於去除方法,隻要等個五分鍾左右讓它自己風幹就好了,但現在…”
沾水的絲線可不是那麼容易幹的。
“沒事的師兄,我來拎著你。”青空熱情地“安慰”道,“正好隻有一隻手抓著東西的話,在空中很難保持平衡。”
“對啊對啊,這樣還可以體驗一下在空中飛行的感覺。”矢一笑道。
“要不要你也試試?”槍左的語氣已經非常危險了。
“雖然很對不起,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了。”嚴星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委屈一下吧,老師。等回去之後,你盡可以找這位小姐好好算賬。”
“抖抖抖…可怕…”感受到槍左朝自己全力施放過來的精神威壓,蜂蘭的那個繭像篩糠一樣地抖了起來,“那個…可以的話…請下手輕一點…”
“放心,師兄很溫柔的。頂多就是剁掉你的四肢,然後一下下把它們戳成肉糜而已。”青空貼近蜂蘭的耳朵,麵無表情地說出令蜂蘭毛骨悚然的語句,“要是我的話,我會反過來執行。”
繭裏麵的蜂蘭停止了顫動——她直接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