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廉濤示意士兵們拿出禁魔枷鎖將幾人收監,“你的話我會告知大王的,但不保證能實現。”
嚴星:“多謝。”
趁著廉濤和嚴星交談的功夫,青空裝出順從的樣子,腦海中卻極力鼓動自己的靈魂,朝著喪鍾堡發出了一條極強的精神波動。
師兄,夜瞳大人有危險了!!
——喪鍾堡——
“…青空的傳念大致就是這個意思。”槍左把八樞營的成員們聚集到了一起,“廢話我也不說了,出發,把大人救回來!”
“可是大師,靈曜城離這裏可有半個大陸的距離,我們要如何趕去?”劍鷹問道,“如果我們不能快點到達,就來不及了!”
“可惡……”槍左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他知道徒步趕去隻是做無用功,與其這樣不如先想想辦法。
“我的蛇妖血杖可以開啟通往怨毒叢林的傳送門。”畢凱突然走進靈隱衛們中間,“到了那裏就近多了,你們隻需穿過聖日城的地區,而那裏是全種族開放的。”
“之前在怨毒叢林操縱怨毒蛇攻擊我們的就是…”槍左想到了什麼,然後搖搖頭,“算了那不重要,開門吧,時間很寶貴。”
當靈隱衛們一個個穿過傳送門的光幕後,最後踏入的畢凱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惡夢,開始應驗了…”
——靈曜城——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雖然昨夜一場大雷雨洗禮了包括靈曜城在內的大陸東南角地區,但太陽仍然慷慨地把自己的光輝灑向這片雕梁畫棟的城市。然而並不是所有人的心情都像天氣一樣好,其中就包括靈曜城的神明大人——狄妮亞。
“廢物,都是廢物!”此時的狄妮亞正對著一群匍匐在地的死靈法師大發雷霆,“就算她本事再大,有我給你們的魔法陣也是不堪一擊,居然連個小女孩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死靈法師們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就在昨晚,鳳凰神大人親自點名要求嚴加看管的欽犯——琪莎拉被人劫走,而這些獄卒今早被發現全體在食堂裏躺屍,睡得那叫一個香。
發完了脾氣的狄妮亞仔細地掃描了這些人的腦海,發現他們記憶的最後一篇是吃晚飯,吃著吃著就昏迷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讓本就心情不好的她更加生氣,伸出靈羽把每個人的靈魂都拉出來遛了一圈,然後細細思索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在靈曜城,自己是神,沒有任何一個齊人膽敢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因為最後都會被讀心發現的。等等,雖說沒人敢對自己不利,但有一個人,他對自己並無敬意。
齊王宋文齊。
“小子你厲害了哈?算計我?”狄妮亞怒道,隨即雷厲風行地傳送到了秋月森林前線,直奔齊王營帳。
但是結果讓狄妮亞感到奇怪無比,宋文齊腦海中並沒有跟琪莎拉逃跑有關的線索。他隻記得那晚嚴星來找自己敘舊,然後興奮之下的他喝了不少靈曜城的烈酒,醉的不省人事,一直睡到今天上午。
氣呼呼的狄妮亞又憤怒地找到了剛剛被廉濤抓回來的嚴星,卻發現這家夥灌醉宋文齊之後就夥同青空娜吉一起鑽進了秋月森林深處。兩個時間點契合地恰到好處,完全沒有一絲值得懷疑的地方。
還有誰有動機釋放琪莎拉,同時具備足夠能力潛入監牢給獄卒下藥呢?狄妮亞感覺數萬年來自己的腦子第一次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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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齊從不酗酒,他一直認為攝入過量酒精除了讓自己慢性中毒外毫無作用。所以即使是再高興,他也隻會喝果汁或是抿上兩口紅酒,即使被父親笑為沒男人氣概也不動搖。
然而那天晚上宋文齊喝了整整一壇靈曜城的百年佳釀,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嚴星的勸酒隻是借口,實際上即使他不這麼做,宋文齊也要把自己灌醉。
因為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答應以釋放琪莎拉換取嚴星效忠的他可不會爽亡靈的約,起碼現在不敢。但是狄妮亞絕不會允許自己費盡心機抓來的同胞輕易離去,即使自己是齊王也不行。而且狄妮亞會讀心,所有隱瞞和謊言都是徒勞,人的靈魂是最誠實的。
但是如果當事人自己都不記得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