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我將汽車慢慢減速,然後轉過頭問他:“你是誰?”

他的表情像要吐出來一般,使勁兒用手順著自己的前胸,聽了我的問話轉過頭來像看白癡一樣看我:“我是誰你不認識嗎?我是你的雇主,你要保護的對象——羅傑。”

哦,睡了一覺,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是羅傑了:“很好,總算知道自己是誰了。”

“什麼意思?”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他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上麵套著我的西服,裏麵是防彈衣,看上去說不出的滑稽可笑。他的臉色瞬間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惡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我挑了挑眉:“我對你做了什麼?!恐怕是你昨晚非要對我做什麼吧。”

“胡說!”他提高音量,整張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我要回家洗澡,立刻!”說完他翻身爬到了後座,搗騰了半天,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一看就是學校的校服,清純得不行的款式。他穿好衣服之後整個人就抱著膝蓋窩在後座上,頭一直朝著窗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我從後視鏡看他,幹淨清秀的中學男孩,與昨晚那個脫光了衣服主動勾引我的羅傑簡直判若兩人。

我們回到別墅已經是淩晨4點,明月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兒,我們剛走近去,她便一臉戰備狀態的醒了過來,看見是我才柔和了麵部表情,抱著靠枕坐在那裏。

“Angelina呢?”我問她。

“跟今天宴會上剛認識的男士正在上麵滾床單,隊長你要去欣賞一下嗎?”說完她又躺了下去。

我轉頭看了看羅傑,他就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徑直上了樓。這對母子都是能折騰的主,兒子在外麵開房,老娘直接把男人帶回了家裏。怪不得羅海天要病危了,都是叫他們氣得吧。我都懷疑羅傑到底是不是羅家的種,怪不得羅錦輝要想方設法弄死他。

我跟著羅傑上樓回了他的房間,他一進門就衝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坐在沙發上一直聽著那水聲響了兩個多小時,這小子難不成要洗掉自己一層皮。我走過去敲了兩下房門,裏麵除了流水聲沒有任何動靜,我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抬腿便踢開了浴室的門,羅傑一動不動躺在浴缸裏,水漫出來混合著泡沫流了一地,我趕緊過去查看他的情況,還好隻是睡著了而已。我踢門這麼大的響動他都沒醒過來,看來昨晚是折騰夠了。

我將人從浴缸裏撈起來,把他扛到外麵的床上,自己也坐到沙發上眯了一會兒。我是個在戰場上求生存的人,睡覺對我來說是隨時隨地的事情,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入睡,也可以幾天幾夜不合一下眼皮。任何細微的響動或者有人靠近,甚至是一個較長時間的凝視都可以讓我立即醒過來。

此時我就因為輕微的推門聲而醒了過來,沒有睜眼,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上。那人的手卻直接按在了我的手上,正當我要拔槍之時,他的聲音細微的想在耳邊:“小龍,是我。”

隻有徐昭會這樣叫我,就像在叫一個孩子。他比龍翼大了十歲,比我自己的真實年齡也不過大了五歲而已。平時嚴厲得就像一個長輩,隻有在與我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像這樣柔和的說話。我睜開眼,對他微笑:“徐哥。”

“累了嗎,要不你去睡一覺,這裏我來看著。”他坐到我的身旁,輕拍我的肩說道。

我搖了搖頭:“還好,這小財神爺太難伺候了,從昨天到現在我連口水都沒有喝過,是有點兒餓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條巧克力遞過來:“你最喜歡的牌子。”

我接過來撕開包裝就往嘴裏塞:“對了,徐哥,你走了小木屋那邊誰看著?”

“放心吧,還有Carson呢。”

那小子不靠譜,我對他一點兒都不放心:“徐哥,你知道的,我爸爸他不願意小宇幹這一行。”我才不管他爹想不想要他幹這一行,隻是這小子跟龍翼結了梁子,留他在身邊我始終覺得放心不下,這就是軍人的本質,總不願意把不安全因素留在自己身邊。而且這小子是個炸彈高手,隨時給我裝個什麼,興許我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洗刷冤屈,就直接去見他親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