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翼先生,我是來送東西的,剛才和您聯係過。”外麵的男人說道。
哦,想起來了,剛才是有人給我發過短信,說是要送狙擊目標的近期資料過來。我打開門讓男人進來,他先是從包裏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我。我接過來大致翻看了一下,都是那位名叫莫雷斯的官員最近的行程,他的會議地點,行走路線,停留時間等。
這些東西明明可以直接通過網絡傳給我,為什麼他還要多此一舉的專門跑一趟。於是我笑著問道:“還有別的麼?”
他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這是莫雷斯住所不遠處一套公寓的鑰匙,政府表示希望他能在自己家裏被擊斃。”
好奇怪的要求,我接過鑰匙算是答應下來。他又從隨身的大包裏拖出一支M24狙擊□□,此時我的手裏也正拿了一支一模一樣的。他想要把槍遞給我,我抬了抬手示意我已經自帶裝備了。一般來說士兵都願意使用自己攜帶的槍械,因為已經反複調整到最佳狀態,隨時都可以投入戰鬥。尤其是狙擊手,一支稱心如意的好槍無疑是成功狙擊目標必不可少的條件。若不是必要,沒人會願意臨時換槍。
最關鍵是,這支槍是經徐昭的手調試過的。他這個人不但行事謹慎,還挑剔的要死,絕對是個完美主義者。在狙擊目標時,他就算是情緒有了半點偏差,都不會輕易開槍,因為一旦打不中目標,就得立即撤退。徐昭不是個肯輕易冒險的人。
“現場留下的彈殼和彈頭可以識別作案槍支,這支狙擊□□是從反政府軍那裏繳獲的,它的主人在你們行動前會被處決,但公布給民眾的消息是他一周前從監獄逃跑。一旦擊斃目標你們將有30分鍾的時間撤退。對於你們這樣的王牌傭兵30分鍾就可以撤得無蹤跡可查。隻要留下這支槍,安政府會派人過去演完這出戲。”他執意要將那支M24塞到我手裏,我沒搞清楚狀況,當然不敢隨便收下。
“怎麼演完這出戲?”我好奇的是這個問題。
“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他們會將那名已經處決的反政府軍狙擊手運過去,偽造成當場擊斃的效果。”那人說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徐昭,他並不看我隻是盯著手裏的鋼化玻璃杯發愣。我接過那黑人手裏的M24:“放心吧,我們既然收了定金就必須完成雇主的任務,尾款打在我們公司的賬戶就可以了。”
2003年聯合國大會曾通過一項法案,禁止外籍雇傭軍這個職業,雇傭軍活動一度受到限製。世界上各個雇傭軍團隊便逐步轉為集團公司化經營模式。例如私營武裝公司,軍事職業資源公司等。現在的‘龍族’明麵上就是以安全谘詢為服務目的的公司。
那黑人又說道:“對了,行動定在明晚,他將在自己的住所內為10歲的兒子舉行生日派對。再好不過的下手機會。”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在他孩子的麵前殺死他?”我不可置信的瞪著那黑人問道。我實在是不敢想像,我們要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跟前,用子彈打穿他父親的腦袋。這不單是給一個家庭帶去滅頂之災,更會在那孩子心裏留下永久的,不可彌補的創傷。盡管我一直都對自己心理暗示:我現在是個傭兵,拿錢辦事是我唯一的做事原則……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實在是沒辦法下的去手。
那黑人肯定的點了點頭:“那是最好的時機,必須這麼做。”
徐昭好像看出了我的猶豫,他的聲音依然像是平靜的水麵,沒有一絲波瀾:“小龍,咱們收了定金,簽了合約就必須旅行任務。”他用中文與我交談,那黑人顯然聽不太懂我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