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石蘭笑眯眯地開口道:“也不怪你們不知道,這龍舞大賽啊,是我們這一行私底下進行的一個大賽,民間大多是不曉得的,之前是看你們還小,也就沒和你們說起這事,現在嘛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們也是該曉得了。”頓了頓,葉石蘭繼續說道:“就像大多數民間技藝一樣,在我們這行也是要分水平高低的,你在民間積累的名氣固然重要,但決定你在這行裏的地位的,就是你在龍舞大賽裏的表現了。大賽十年一次,如果趕不上就隻能等十年後的下一次了,所以即使你們現在還不太夠格我也隻能讓你們去試一試了。”
單薔疑惑,這種在書法界類似於武林大會的比賽他竟是從未聽說過,不是是這個世界與前世的世界不同,就是長久的動亂淹沒了這個本就神秘的大賽。
葉石蘭打了打扇子,看了殷先生一眼道:“正巧你們殷爺爺是這屆龍舞大賽的評審之一,再者周生和紹賢也要參加比賽,四個月後我們就順道一塊走。”
單薔一怔,也就是說包括他和易水也隻有四個人參加比賽嗎,那其他先生的弟子呢?
每次參加聚會的人有六位先生,除了葉石蘭分別是殷先生,嚴先生,李先生,歐陽先生,還有吳先生。殷先生有四個弟子,這次隻帶了大弟子周生來,上次來葉宅通知他們聚會的時間地點的也是他,看來周生這個大弟子很得殷先生的看重;嚴先生有三個弟子,偷畫跑掉的那個是他的小弟子,這次帶的是二弟子,姓宋,叫宋子林,比單薔大了七八歲,估計是有年齡差距,相對於周生等人來說,宋子林對單薔二人不是很上心,所以單薔與這個人不大熟悉,也不知這個人的大致水準怎麼樣,不過身為嚴先生的弟子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至於李先生,這位先生感覺沒有其他幾位先生易相處,性子頗為乖戾,單薔不太清楚這位先生有幾個弟子,上次尚且帶了一個弟子,這次幹脆一個也沒帶;歐陽先生的弟子不多,隻一個,比單薔大一歲,叫蘇玉涵,為人十分隨和開朗,單薔挺喜歡和他交流,隻可惜蘇玉涵的層次不是很高,讓單薔心裏大為歎息;而吳先生有三個弟子,這次也隻帶了一個,是他的大兒子,吳紹賢,如果說宋子林對單薔二人隻是單純的敷衍的話,這位可就是頗為明顯的看不起了,平時也不和單薔他們說話,經常是自己一個人呆在房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單薔感受到了這個人對他們的輕視,之後對他的態度雖然禮貌但也說不上親熱甚至可以說是冷淡了。
單薔聽到一聲冷哼,循聲看過去,果然看到吳紹賢站在吳先生後麵一臉不屑,估計是為了他將要和單薔他們一起去比賽而不爽。站在他旁邊的是宋子林,單薔看過去時餘光剛好掃到他一臉陰沉地看著他和陳易水,在單薔看過來時,宋子林轉過了頭,隻是臉上依然不好看。單薔特意側過頭去看蘇玉涵的神態,蘇玉涵一向微笑的臉上也帶著失望的神情,不過沒有讓人感到不舒服。
一旁的陳易水沒有發現這些人的神色變化,隻急急問道:“師傅師傅,是在哪裏比賽啊?”他年輕的臉龐寫滿了興奮,帶著初生牛犢般的自信,顯然很是相信自己會在這個大賽上取得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