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劉思晴嗎?似乎又不能,她隻是太喜歡曲銘羽了,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他。實踐證明,曲銘羽是個好男人,即便婚後得知了她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還是強忍著沒有提出離婚,或許是曲銘羽的心也死了,除了宋佳音之外的女人,娶誰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隻是煞費心機得到了他,劉思晴就真的幸福了嗎?她能忍受得了她的丈夫每每惡夢驚醒的時候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嗎?她能接受得了她的丈夫每一個生活習慣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嗎?她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丈夫心裏住著另一個女人,並且揮之不去嗎?
痛苦的開始就是人心的貪婪,不該自己擁有的東西一旦霸占了就是無邊的煎熬,無論你付出再多,都不是對方想要的。
劉柏濤跟劉思晴家算是世交,對她婚後的生活多少了解些,實踐證明,她並不幸福,結婚三年,曲銘羽甚至都不願意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曲銘羽雖然從來不說任何埋怨的話,但在他心裏應該是厭惡她的。
每個人心裏都有渴望,宋佳音曾經是曲銘羽的渴望,是無論怎樣都想牽著手走下去的渴望,甚至,直到現在他辛苦賺錢買來的那套屬於他跟宋佳音的房子還空著,每當他覺得生活的壓力將他壓得喘不上氣的時候,他都會偷偷的跑到那裏,僅是在床上躺一躺,他便覺得心安逸了,因為那裏有宋佳音的氣息。
曲銘羽不會衝動的去找宋佳音,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資格,無論是在那種情況下,最先做出錯誤選擇的是他,用傷害將她逼走的也是他,所以,相見不如懷念,他隻能抱著思念沉溺在生活的早八晚五中,像個工作的機器,也許,時間會是良藥,可以治愈他的傷口……
劉柏濤估算著時間,將煙蒂丟在地上,一腳碾滅,大跨步朝車子走去,先是提醒性的敲了一下車窗,在宋佳音抬頭看過來之際一把拉開了車門,將她從裏麵拽了出來,緊緊抱在懷裏。
“哭夠了吧?”
宋佳音哽咽著問,“真巧,你怎麼在這裏?”
宋佳音覺得世界好小哦,這三年來無論她去哪個城市都能巧遇他,這種神奇讓她一時忘記了回憶起曲銘羽的悲傷。
劉柏濤歎了口氣,將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淡淡的說了一句,“白癡。”
宋佳音伸手推他,卻沒推開,將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擦幹了眼淚,不滿的說道,“幹嘛一上來就罵人啊!”
劉柏濤握住她的肩膀,俯下身與她視線平齊,兩個人鼻尖之間的距離隻有兩厘米,他看著她,深深凝視,“我追著你跑了三年,你竟然隻是覺得神奇,世界那麼大,哪有這麼多的巧遇。還說你不白癡!”
宋佳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細細回想,確實,每一次他的出現都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樣,之前她隻是以為他貪玩,滿世界的亂跑,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偶然,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她才敢往別處想。
細數過往,他對她的好早就點點滴滴的融入進她的生活裏,而她那麼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也全都憑借著他說他把她當成最好的哥們。
宋佳音輕輕掙紮了一下,想要與他拉開距離,“就算是再鐵的哥們也不能隨便抱抱,畢竟男女有別!”
劉柏濤都快被她氣暈厥了,湊上前在她嘴上親了一下,“你說對了,男女有別,所以我沒法把你當成哥們了!”